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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韵之又问:“鸭子要干什么?”
谈嘉秧:“游泳。”
谈韵之:“游一下看看。”
谈嘉秧生硬地让手中鸭子从右游向左边,再飞到天上。
谈韵之:“鸭子游去哪里?”
谈嘉秧歪向BB椅左边,右臂下勾,“掉了。”
谈韵之笑道:“那游进嘴里吧,把鸭子游进嘴里。”
谈嘉秧瞟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笑着,苹果鸭子送到嘴边贴了贴,反复两次,在谈韵之再次督促下,大张嘴巴,想把整只苹果鸭子塞进去。
可只塞了一半,他又拉出来,笑得眼睛成了缝,“游进去了。”
谈韵之炫耀完毕,这转过身来看谈礼同,“今天找我有什么急事,别说你想来看孙子,这种鬼话我可不信。”
谈礼同转头提防性望了一眼厨房,徐方亭刚好出来,无视他的目光,径自走进离客厅最远的主卧,估计是趁煮饭的功夫收拾房间。
这下正好,不怕她偷听。
谈礼同松开扶餐桌沿的手,改为背在身后,这架势仿佛教导主任巡堂似的,说话却嗫嚅得像犯错的学生。
“我准备去医院做个小检查……可能需要家属陪同,想问你有没有空?”
印象中的谈礼同懒惰而健康,谈韵之从未听说过他有健康困扰。
也许一个常年枯坐牌桌缺乏运动的人,早就埋下健康隐患。
谈韵之神色稍滞,下意识问:“你哪里不舒服?”
谈礼同略显烦躁,“你跟不跟我去?”
“那你还有别的儿子吗?”真是父子相见,分外眼红,谈韵之无奈道,“告诉我又不会——”
他立刻刹车,平常说惯的玩笑话在一个知天命的人面前成了禁忌,毕竟谈礼同离那个字比他要近得。
谈礼同不悦道:“你陪我去不就知道了,那么啰嗦。预约在下午两点,人民医院,你吃了饭就去榕庭居找我,然后从那边出发。”
谈韵之道:“别那么啰嗦。我昨晚喝了酒,今天不能开车。你留下来吃饭,吃完我们一起走。”
谈礼同不容辩驳丢下一句,“就这样,一会见了”,然后开门走了。
谈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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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亭间接得知消息,连谈礼同没透露检查项目也一清二楚。谈韵之把她当树洞似的,倒灌了许多信息。
徐方亭只能顺着意思问有什么她能帮忙,要不要开小灶煮饭之类。
谈韵之那会埋头吃饭,说不用,她看好谈嘉秧就好。
下午四点多,谈韵之还没回来,迟雨浓先过来了。
她今天给七八个全职太太上插花培训,下班早,顺便把今天的作品端来他们家——迟雨花艺的花束几乎是整个家唯一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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