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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韵之往照片下面添一句:希望你能努力长大,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附上日期,谈韵之满意关上文档,双脚往地板找拖鞋,没找到,低头一看,失踪了。
在家谈韵之鲜少记得穿着鞋子,经常穿进某个房间,然后光脚离开。这晚的遭遇几乎深刻成阴影,谈韵之脱口而出:“我鞋呢?”
再一看,谈嘉秧也从罗汉床出走,已经抵达门口,脚步僵硬缓慢——
好样的,能不缓慢么,脚上正是他的大拖鞋,跟两根香蕉进渔船似的。
他不禁笑了。
*
谈韵之拿到本学期课表,暂定周末回家,再加上比较机动的周三晚,从传统整周住校的大学生,提前变成一个类似家在异地、两城穿梭的工作族。
宿舍六人,只有他一个本地人,所以下周六喊舍友来家吃饭;这也是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十一各人自有计划,聚不齐。
徐方亭说好,下周三谈家人会相聚锦宴,她只用准备周六的菜单。
“你们舍友有什么饮食偏好和忌口吗?”
“没有,”谈韵之干脆地说,“那群牲口只要有肉就好。”
“……牲口?”
谈韵之在沙发上照看波波池里面的谈嘉秧,以惯用的姿势看手机,此时稍微挪开一点,露出脸:“你不知道吗,男生宿舍里面都互称牲口。”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这个家也算一个男生宿舍……
徐方亭没继续往下想。
“你还是帮我问一下吧,周三我列个菜单你参考一下?”
那张便笺纸莫名飘进谈韵之脑袋,尤其上面的“小内”。
他半是恭维道:“你果然干什么事都那么认真,谈嘉秧交给你我放心了。”
徐方亭倒觉得这人能伸能屈,懂得收拢人心,比如现在,她好像更有动力拖地板。
周一早上,谈韵之8点有课,不想跟上班族抢早高峰,周日晚上吃过晚饭差不多便离开。
徐方亭一人推着谈嘉秧出门买菜,过岗亭事,有人叫“美女”,她没有自动领衔,继续走车行通道。
“推小孩那美女——”那人还在叫。
徐方亭随意瞄一圈周围,好像只有她一人带小孩出来,视野边缘的人影追到她正面。
是岗亭的保安,比她大不了几岁,眼神也像刚出社会,少了一股老练,多一股青涩。年轻人五官端正,给白色礼宾制服本来拔高了气质,又被带口音的普通话稍微拉下来一点。
徐方亭印象中上周五举钢叉来赶谈嘉秧奶奶的有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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