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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蛊虫?
宴绥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但是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两方面的概念。
他看向姜文修,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苗族是滇南的主要种族之一,多位于边陲地区,那里多山,浓雾毒障盛行,易生蛇虫鼠蚁。苗族人崇尚巫术,信奉占卜,认为其能驱魔辟邪,过阴招魂,便代代相传,蛊虫就是他们举行巫术活动的一个引子。”
“苗族蛊毒有虫蛊和情蛊之分,把子虫注入被操控之人体内,再把母虫放在培育皿中喂养,施以悬术,叫母子同生同心,接着由主人操控,便能得到一个不受控制的活死人。若对方反抗,只需及时停止喂养母虫,体内子虫失去牵引,自然也就引得活人暴毙。”
“情蛊同理,不过更显残忍,听闻百年前,有一苗疆女子心悦同村少年郎,为了得到心上人的欢心,不仅以自身养蛊,还在对方身上下蛊,叫人生出一种你请我爱的错觉,继而爱上自己,沉迷于此。两人如同母子蛊那般,生死相依,男子受女子操控,不得变心,终生只得臣服,若有不测,一方身死,另一方不能独活。”
这到底是正儿八经还是神话传说,姜文修也无法给出正确答案,他只是把当地人随口摆谈的话术记了下来,再与宴绥和盘托出罢了。
这些东西经过这么些年的流传,应当早就换了无数种说法,老人本就耳聪,记性差,再加之当地人添油加醋,故意卖弄玄虚,更是带有一种玄幻色彩。
姜文修是不太信这些神秘之术,只是今日听宴绥说起滇南,才提起这么一桩旧事。
第二十八章
“你的意思是那几人不仅可疑,还极有可能会携带虫蛊,祸乱长安?”这完全超乎宴绥的认知,他禁不住诧异地问道:“我自认为熟读百书,知之甚广,却从未听说过这等神秘传说。”
本就是道听途说,姜文修也不敢判定是真是假,于是摆摆手,笑道:“都已经是传说了,便就信不得真。你也说那三人看着不过青年模样,想来涉世并不深,或许只是来打探一下长安境况,当作一次游历。”
“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不好做推断,而且近日长安人多嘴杂,各方势力均涌入皇城,潜进百姓深处,要想找出几个外地人,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觉得凭借几个年轻人就能掀翻整个前朝后宫,于是浑然不在意道:“你与公主会不会太杯弓蛇影了,几个人的谈话就叫你们失了分寸,寻常百姓知道太子妃和公主候在此处,也会起了别的心思,想来打探。这本就不足为奇。”
话虽这么说,可宴绥的太阳穴还是突突直跳,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只是巧合,他宁愿相信嘉回的判断,哪怕误伤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方才他体内一阵热流涌动,浑身酥麻,仿佛被万千虫蚁啃咬。这是转世带来的后遗症,时不时便会出现折磨自己,可平日都在固定的日子,规律得仿佛被施了法术,此刻却不知为何,突然提前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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