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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味道？”季菽函愣了一下，试探道：“香料的味道？”

大少爷的脸色跟着沉了沉，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方桌前面坐了下来，拿起了面前罐子，放了一些季菽函叫不出名字的烘焙成干片的花瓣进去，手握住研磨棒来回，看样子是要将其研磨成细粉。

“你是在制香吗？”季菽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纯手工制作香料，不免来了一些兴趣。

大少爷依旧阴沉着脸，也不回答季菽函的话。

“你一个大少爷，居然还要自己亲手制作香料吗？我还以为，你们家的香料都是请工人做的呢。”

季菽函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瓶瓶罐罐，大少爷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制香工具，想必他每天呆在家里就是制作香料。

“你现在研磨的，是洋丁香吧？”季菽函凑过去，吸了吸鼻子，又道：“嗯，不对，这洋丁香怎么有一股龙脑香的味道？”

大少爷听了季菽函的话，手上的动作跟着慢了下来，但是语气却有些烦躁：“因为是放在龙脑香里面浸泡过的洋丁香。”

“这样啊，难怪我闻着一股龙脑香的味道呢，”季菽函又吸了吸鼻子，“你这房间里的味道太多了，你在制作香料的时候，判断味道难道不会出现误差吗？”

“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大少爷眉头拧起，生硬道。

“我是你新来的丫鬟，是照顾你日常起居的，你要是不吃饭，我在太太那里交不了差，要不……你吃了再继续弄？”

季菽函将手里的食盒提了起来，笑眯眯地说。

不管怎么说，季菽函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先留在这里，要是这大少爷伺候不好，她估计很快就得走人。

“放地上吧。”大少爷回了一句。

“那好吧，少爷你可要记得吃饭。”季菽函见他如此冷漠，只好把食盒放在了地上，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季菽函又转脸看了他一眼：“那个……大少爷，你这房间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香料的味道全部混杂在一起，要不我把院子打扫下，你可以在院子里制香……”

没等季菽函把话说完，大少爷就像是忽然发了疯，一脚踢飞了脚边的食盒，里面的瓷盘的食物全都散落了出来，流了一地。

季菽函瞪大眼睛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那个食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大少爷怎么这么阴晴不定？

“滚！”大少爷握着手里的研磨棒，那眼睛冰冷至极。

季菽函吓得一哆嗦，直接退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疯了吧？”

出来的季菽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个大少爷忽然就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