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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还在后面。”
她轻声说,“等许建丽终于同意离婚,陈涵去做了个亲子鉴定,发现养在家里那小孩和他没血缘关系,自己又反悔。”
害怕影响许愿学习。
这些事南哥一直没和她说,直到高考结束后,才慢慢讲给她听。
“万幸那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许愿觉得不太合适,换了话题,“对了哥,我有没有告诉你,小果上个月拿到第五枚散打金牌了!”
石小果练散打真的很有天赋。
在各种国际赛事中如鱼得水,尽管只在六中读了一学期,六中领导已经专门为她做了校友专栏。
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这是六中出去的学生。
许愿和陈诺说了很多。
其实每逢休息日,她都会来看陈诺。无论是双休、单休、还是一个月休两天甚至一天。
只要放假,她总会到这里看他。
少年和以往一样耐心。
嘴角挂着柔和温润的笑,认真听她讲那些琐事。
从南哥才买的洗碗机,到戚从云新学会的翻译软件;从许愿犹豫不定、该不该装进行李箱的连衣裙,到戚野空空荡荡、只装了两套环换洗衣服的双肩包。
偶尔说起已经结婚的何老师。
又说到特别励志、家里穷得叮当响,仍然考了全市第一的夏温温。
“好啦,哥。”
一直讲到墓园里路灯亮起,许愿才不舍地收住话头,“明天我要出发去报道,寒假回来看你哦!”
陈诺微笑着。
无声表示赞同。
于是许愿起身,从小熊包包里拿出两罐可乐:“这个天气没冰的,你凑合一下。”
“我走啦。”冲他挥手,“拜拜!”
临近傍晚,公墓几乎没有其他人。
风吹过树稍,影影绰绰,成年男性走在这里,也难免会感到害怕。
但许愿并不恐惧。
走向公墓大门,一路上,始终有道目光温柔追随着她。
走到门口,回头去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
十月八号,许愿十八岁生日。
这一天,她起得很早,闹钟一响直接坐起。
戚野比她起得更早。
一大早从央美赶到T大,坐最早一班地铁,他没怎么睡醒。
陪她去派出所的路上,一路拼命点头,直到走进派出所大厅,才勉强清醒。
在自助服务机上帮许愿拿号。
“紧张吗?”坐下后问她,“是不是昨晚一整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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