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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没说话,她不确定祖母究竟是在说她和祖父的那些前尘往事,还是在暗指她与陆暄的事情。

她和陆暄,似乎和祖父母的事情有些类似,但又不完全,可她现在在做的,似乎的确是选择了在各自最艰难的时候,自以为是地放手成全。

既不扰他,也放过自己。

可是,真的能放下吗?

……苏婵自己也不知道。

……

吴兴的湿气比杭州似乎要重许多,夜里苏婵躺在床上,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辗转难眠。

已经过去一天了。

——两天之后,你不来,我就当自己从未来找过你。

——在这一段感情里,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苏韫玉,明明都是可以解决的,为什么你只想着逃避呢?

她回想着离开杭州那天陆暄质问她的话,迷迷糊糊间,竟然梦到了当年他下狱拜师时的情形。

他双手扶起她走出监狱,外头守着的狱卒狱官各个都低着头,分明欲言又止,但却一个敢上前的都没有。

她眼睛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脚刚跨出牢门的坎,便又收回。

陆暄问她:“怎么?你不敢了?”

年少时苏婵最怕人激她,可那个时候她胆怯了。

是,她不敢。

因为她已经是一个,从头到尾都被淹进肮脏不堪的泥潭里的人了,而对面这人是太子,是这京城除了圣上之外最尊贵的人,他需要一位非世家出身的太傅,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何苦要选择她,这个一无所有、身败名裂的女子呢?

见她又缩了回去,陆暄叹了口气,几步上前一把将她从牢里拽了出来,她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那个高她一个头的青年便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并非戏言。”

——你想要一个足够分量的理由活下去,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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