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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一棵三人合抱的苍翠大树下驻足。自己初次踏足当时还是名为迦陀寺的佛寺时,这棵树的树梢才刚刚齐人高,如今哪怕踮脚仰望都见不到最顶端那片叶子的生长脉络。
或许人也一样。历史车轮轧轧而过,有的人一骑绝尘成为注定只能终生仰望的对象;有的人守住一个承诺原地驻足不肯向前;有的人如同鲜花般绽放最终凋零化为历史的尘埃;有的人独自从尘埃走来,以缓慢沉稳的姿态成为历史的掌舵者永垂不朽。
自己,又属于哪一类?
汉生不再抬头看着哪怕严冬依旧苍翠的树叶,而是抚摸着见证数百年历史的苍老树干,换来稷尧不解的眼神。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汉生继续向前,没有随着善信的大流脚步前往正殿礼佛参拜,而是走了旁边一条小道直接朝着珍珠塔的方向而去。
早在汉生驻足古树时,一个小沙弥模样的青衣僧人已经默默出了寺门,在寺庙外不远处对着一个卖水果的老板耳语几句。
此外,一位身着黄红相间九衣僧伽梨的老僧正缓步自偏殿而出,虽不是汉生所走的那条路,但所行方向如一,正是那珍珠塔。
步伐稍微落后刚好看到此景的潘芷云心里冷笑一声,并未太过在意。
在大晋,僧人也有等级之分,最普通的门口接待信众的小沙弥,以及洒扫庭院或是干粗活的年轻僧人皆穿青衣,稍微登堂入室的,替信众解签讲经的僧人为蓝衣,修禅僧人着褐衣。原本在先秦灭国前,所有戒律僧人一律着黑衣,晋朝后改为与修禅僧一致。服饰三衣五衣七衣只有持戒种类之分而无高低之别,至于九衣以上乃至于紫金袈裟,则属于得道高僧或是一方主持的服饰。
潘芷云很早就知道,鸡鸣寺中隐隐能有威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紫金袈裟的年轻僧人,另一种是身着最普通青衣的枯槁老僧。
而这位九衣长老很显然不在此二者之列。
三个人继续闲庭信步朝着人烟渐渐稀少的珍珠塔方向走去。
曾经的珍珠塔亦是洛城信众们常来之处,何况蛇妖已经被镇压于此多年没有兴风作浪,那代人被蛇咬与水患支配的恐怖记忆已经消失在历史云烟中,所谓的洛城水患与镇压蛇妖的故事也渐渐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为好奇者增加一个前来的理由。
直到五十多之前,一群不怕死的猎奇客悄悄闯入了鸡鸣寺明令禁止进入的珍珠塔第六层,再也没有出来,关于蛇妖的传言才从遥远的故事再次变得鲜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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