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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不说话,也不动。

曾大夫收回视线,专心缝针。到底是神医,拿针极稳,不多时,伤口便缝好,又在伤口处抹了药,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才松了一口气,洗了手,对宴轻说:“只要夜里不发高热,便平安了,若是发了高热,就会有些危险。”

宴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你就想法子别让她发热。”

曾大夫哼声,“老夫是大夫,不是神仙。”

“若是半夜发热怎么办?”

“那只能给她一剂猛药了,猛药有害处,以后怕是容易落下心口疼的毛病,着急上火动怒,阴天下雨刮风,都会心口疼。不过疼不死人,就是折磨人。”

宴轻攥了攥拳,“不能下猛药,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她发热。”

曾大夫翻了个白眼,不理宴轻,走到桌前,提笔写药方。

宴轻又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说不准,快的话两个时辰,慢的话,半夜发热,三天也可能。”曾大夫丢下一句话,拿着药方,带着药童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萧枕立即问,“如何?”

曾大夫看了萧枕一眼,“我说没有性命之忧就没有性命之忧,死不了,你还问什么?”

萧枕不再问,抬步进了屋。

屋中,宴轻已坐在床边,抬手给凌画掖被角,见萧枕进来,没说话。

琉璃和朱兰已让人包扎完伤口,琉璃一瘸一拐地跟在萧枕之后走了进来,见到宴轻,很是讶异,“小侯爷,您怎么来了?小姐昏迷前不是交待过……”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萧枕。

宴轻看着她,“她昏迷前交待了什么?让人骗我说受重伤被送往栖云山的人是你?”

琉璃点头,解释,“小姐怕你担心。”

宴轻哼了一声,倒没说什么,只问,“怎么回事儿?她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琉璃提起这件事儿,依旧恨的要死,既然宴轻已来了,便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又对宴轻说了一遍。

宴轻听完挑眉,“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琉璃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宴轻也不说什么,转头对萧枕说:“我夫人既然已经性命无碍,二殿下自去忙你的吧!”

不等萧枕拒绝,他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二殿下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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