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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小声说,“属下怕主子担心小侯爷。”

宴轻嗤了一声,“她如今哪里有空担心我?”

昨儿他出去了一天,也没见她让人问一句,她从大婚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出不来了,但萧枕大半夜被大内侍卫带回京,她风寒还没好,便匆匆去劫大内侍卫,为他劳心劳力,回来后,说起萧枕身上的重伤,还一副郁郁的语气,显然是心疼他遭罪了。

对比他,她对萧枕才是掏心掏肺,而他,还要当个小祖宗似的对待她。

云落觉得,他就算是说了主子自然是担心您的,怕是小侯爷也听不进去,只能不接这话,闭了嘴。

宴轻冷哼了一声,拍拍汗血宝马的马头,“跑起来,你是不是在府里待久了,也变得懒了残废了?怎么都不会跑了?”

汗血宝马早就想跑了,闻言撒欢地跑了起来。

云落赶紧跟上。

纨绔们身下的坐骑都不如汗血宝马,一个个叫唤连天的却还打算玩命的追,一时间,官道上十分热闹,连深秋的风似乎都被他们感染,热了那么几分。

每个人都是少年最好的时候,鲜衣怒马,人人衣着光鲜,尤其是那一身红衣坐在汗血宝马身上策马奔腾的无双颜色的少年,更是风华艳艳,融化了深秋的凌冽。

有路过的行人,看到这般热闹的景象,或挑开车帘,或驻足避在一旁,待一行人都过去后,对身边的人问,“那红衣的少年是谁?长的也太好看了。”

有知道的人赞叹地说一句,“那是端敬候府小侯爷,宴轻。”

第378章 惯的

凌画睡醒一觉后,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一夜睡的香,完全没有几日前心里甜甜好梦很酣的滋味。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怀疑以前自己十六年没有宴轻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那些年,除了发热时,她睡觉从来就不是困扰,睡醒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哪怕是生病了,也就是正发热的当时难受,四哥给他读完画本子,或者讲完故事,等热退了,她也就不难受了,也就很好地睡着了。

可是昨儿深夜,她的热很早就退了,但后半夜,她也没睡好,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少了一个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处处都不得劲儿。

以至于,总是半梦半醒间想去找人,身子无意识地挤到了床边,险些掉去地上,惊醒后,知道那人今儿累了不打算管她了,才又往床里滚了滚,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个不怎么踏实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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