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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着说,“可不是。”

可惜啊,宴轻从十三岁半时,不知怎地,就反骨了,无论是文业武功,均不学了。他开始看书头疼,是真的头疼,她曾不相信,以为他装的,但是曾实打实看过他看书疼三天的样子,汗珠子噼里啪啦从脑门往下落,脸发白,后来晕厥了过去,从那之后,她就不再逼他了。

端敬候府就他一颗独苗了,她那时坐在他床前,看着他躺在床上,苍白清瘦的脸,真怕他出个好好歹歹。

于是,在他兄长侄子都想尽法子将他板归征途时,她出面劝说阻止。

无论如何,他好好的就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做个活蹦乱跳的纨绔,虽然不能继续光耀端敬候府的门楣,但总比断了根强。

但是,他偏偏扬言不娶妻,哪怕端敬候临终闭眼,也没能让他点头说个娶字。京城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任他挑选,她将花名册弄了几本放在他面前,他给扔到了窗外去,决心之大,让她的心都凉了。

好在,过了四年多,她不报什么希望时,他与秦桓喝酒弄出了这一出,才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如今,又要推迟了。

太后又叹了口气,“哎,哀家这心啊,什么时候才能落进肚子里。”

孙嬷嬷最是了解太后,“您就放宽心,有小侯爷那句话,如今也有凌小姐的信,晚半年而已,日子过的快,一晃就明年开春了。”

太后还能如何,只能点头,“那哀家就盼着日子过的快些吧!”

太后离开后不久,皇帝为了让朝臣们敞开了举杯畅饮,也提前退了席。

每逢中秋之日,皇帝都独自宿在帝寝殿,多年如一日。

在走回帝寝殿的路上,皇帝对赵公公说,“江南漕运这一摊子,非凌画莫属,朕还真怕两年后找不到顶替她的人。”

赵公公不敢说要不让凌小姐继续担着的话,只能说,“两年的时间还长,陛下慢慢找,过了中秋后,就该三年一度的金秋科考了,也许就有合适的人了呢。”

皇帝道,“凌云扬那小子,朕从小看他就是个滑头,可惜,他也是凌家的人。”

把江南漕运从凌画手里交到凌云扬的手里,与在凌画手里有什么不同?若是凌画掌管了五年,再由凌云扬接手,再掌管几年,江南漕运可就会变成凌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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