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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移开,楠绣的身体便软下来,倒在她的肩头。

她扛着楠绣已然冰凉的身体,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竟然忘记了,可以将楠绣的尸体放下来再哭,她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处,哭得像个疯子。

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就连楠绣也离她而去了。

为何如此?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悬颂站在她的身侧,可记忆中的顾京墨根本看不到他。

她哭得那么狼狈,没有任何形象可言,涕泪横流。

悬颂抬手,想要安慰,指尖悬于空中又默默收回,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看到桌面上,留有楠绣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郁郁已成疾,愁聚无从遣。泣泪今与昔,梧桐摵摵语。离已成生赎,勿念勿生悲。

又怎么可能不生悲?

楠绣是顾京墨唯一的依靠……

*

顾京墨冷静得有些可怕,她只是葬了楠绣,接着一切如常地去山上寻干柴。

别人不知晓的,是她去了神秘女子那里,苦练了半年的体术。

她拿着双钗去到纨绔家里的那天,天气雾蒙蒙的,下了绵绵细雨。

雨并不大,只是天空的云层极为厚重,仿佛要压下来。

顾京墨身体轻盈地跃进了纨绔的院中,如云雾般轻飘。

纨绔当时正与小妾在凉亭中喝酒,见到顾京墨前来,似乎未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他的侍卫拦住了她,取笑道:“还敢闯进来,不要命了?”

纨绔终于想了起来,放下酒盏笑道:“哦,是那个吊死鬼的朋友吧,哈哈哈哈,嫁进来不就好了,居然上吊了,皮肉那么白却死了,怪可惜的。”

顾京墨抿着嘴唇,身体后仰躲过侍卫的攻击,拔出头顶的双钗,发丝落在肩头,动作间带起衣衫上的水珠,甩出一串来。

她用发钗动作灵活地割了两名侍卫的脖子,完全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另外两名侍卫甚至未能看清她的动作。

血液从脖颈喷射出来,溅出老远,落在院中的花草以及石板路上,被雨水扩散至更远的地方,流淌成银红色的小河。

凉亭中的小妾吓得失声尖叫,躲在了桌下。

纨绔也惊得不轻,扯着嗓子喊人:“来人啊!有刺客!”

像一只疯狂打鸣的公鸡。

他喊话间,顾京墨已经杀了另外两名侍卫,脚尖轻点,身体便转瞬间到了凉亭内,单脚踩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纨绔。

纨绔吓得尿了裤子,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女侠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啊啊啊!”

顾京墨根本不在意他的求饶,毫不犹豫地割掉了他一侧的耳朵:“今日啊……我只割掉你的耳朵,十日后,我来取你双眼。”

她才不要这个人轻易地死掉,她要慢慢折磨他,让他在恐惧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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