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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踏着一地梧桐落叶在派克弄并行。

  她看着两人的脚步大小:“等多久了?”

  “不到一刻钟。”

  “做什么?”

  “约会十分钟,可不可以?”

  “干嘛不进公馆里去找我,怕挨揍?”

  谢择益不动声色将她头上一片落叶撇去,手放下来顺势将她手指勾住,攥进手里。做完这系列动作后,仿佛给自己壮胆似的轻声说,“……嗯。”

  她不由得微笑,这感觉好像中学生怕家长与老师发现,只好放学路上趁机偷偷谈个恋爱。

  他军装还没来得及脱,她也只穿着毛线长裙,大衣搭在肩上。军靴与高跟鞋路灯光下明目张胆手拉手的走,难怪背后路人窃窃私语“有伤风化”。

  殊不知还未出阁便绯闻多到连亲爸爸都登报点名批评的她,早在大小报纸上将民国女子的风化伤了个遍。

  她本光明磊落的,没什么好怕。只是有了谢先生,总免不了怕他听了流言心里不是滋味。

  那天他不动声色的来了又走,只留下一本书。虽然搞不懂是否有点质问的意思,但她总觉得她本人似乎应该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带来的书我已经看完。”

  “嗯。回来船上草草翻过一次。发觉那应当不是你,便没有再读。”

  “的确不是。故事是个好故事,人物也可爱。”她也能想象他为何不写作中文。国内写作环境是其一,不想在这个她婚事的风口浪尖留余地给了解她的人评头论足是其二。

  他兴许只想认真同那个“三三”道个别。

  谢择益便站定问她,“想去同他道个别么?”

  她突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择益又说:“变天了。”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纽约变天,兴许他此刻去会有一段苦日子吃。可她去劝他,难道叫他留下来参加他两的婚礼么?

  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生活琐事逃避型人格,使她此刻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她想起他临走那天说“他会替研究院想办法”,于是旁敲侧击,“谢爵士料事如神。”

  谢择益一脸神情诡谲的将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说,“倘若谢先生和他父亲一样是非不分,凡事奉钱为正道。那该怎么办?”

  她认真想了会儿:“哄骗谢先生全副身家与我一齐入股,将西北做大!”

  谢择益盯着她微笑。

  接着她又叹口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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