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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跨过去,她始终觉得自己体表辐射变异细胞没有被完全代谢掉。
谢择益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然后便不再动作。
转而将她整个人圈坐在他怀里,将她用力抱了抱,脸颊紧紧贴在她头顶。
尔后抱着她头朝床头一齐倒在枕头上。倒下去时她惊恐的闭上眼,倒下去后却发现下头还有谢择益的胳膊与大腿垫着。不得不说,谢择益的怀抱实在是个极度舒服的地方,就这么被他揉进怀里,仿佛能把全世界的不安全都阻挡在这个怀抱以外。
她好像誓不会被温水煮青蛙,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便被这个男人的一点一滴滴、润物细无声的入侵到她的每一个极为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
她正感慨万千时,便听得这罪魁祸首贴着她的头发、似乎极为懊丧的叹口气。
他的那个东西正贴着她的腿,被她撩拨起来的火气仍还没消。她将手伸出来将他抱着,心虚又愧疚的发问,“谢先生,要不……我用手?”
“……”谢择益被她闹得有些哭笑不得,沉默无言一阵,抓着她冰凉的手塞回他怀里暖着,“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她贴在他胸口小声说:“对不起。”
他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轻声说,“怎会怪你。是我……险些没忍住。”
两人安静的相拥着躺在床上。
她脑袋贴着他的脖子安静的听了会儿楼下的电车声与头顶的呼吸声,突然如梦方醒想起一件事。
他说他四个月没机会碰烟时,她便隐约记得看过纪录片:许多国家逼涉嫌间谍罪的招供,有一条最可怕的叫作“不带外伤”——顾名思义,逼供招数导致的伤全在皮下组织以内:内脏器官、血液、神经系统,等等。
她想起他到家时的累极,以及躺在浴缸替他脱掉外套时,视线所及的肌肤与四肢,完好健全光洁,便没由来的心一阵抽痛。
便又小声喊:“谢先生?”
“怎么了谢太太。”
“你……”她斟酌了一下措辞,“这四个月,他们给你吃饱穿暖了么?为难你没有?”
头顶上沉默了一阵,她听见谢择益轻描淡写的说:“怎么会。不知你先生在英军里人缘口碑出奇好?最初在英属东南亚,尤其没人敢为难。”
“嗯。”
见她不大信的样子,他又说,“不止没瘦,还成功增重半斤。”
“伙食很好的样子嘛。”
“只一点,他们不怎么允许我睡觉。”
她心一揪,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她想起电影里看过的画面:人质被绑在一张电椅上,一旦身体活动迟缓下来即视作进入睡眠,便会立刻被低压电流激醒;或是长时间空无一人、高强度白光照射及绝对隔音的零分贝环境——她想象力匮乏,所能想到的许多人质就是这么精神崩溃的。
他神情里的阴影转瞬即逝,又笑着说:“他们请来几十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轮换着使你先生几十天接连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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