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9(1 / 2)
> 她身体一僵,像野生动物本能抗拒陌生物种入侵领地一般,她也是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他的亲吻。
觉察到她试图抗拒着往后缩,他右手环过她的肩用力将她带向自己的身体;左手托着她刚剃掉头发而发凉的脖颈,指尖插入她松软的头发里,手掌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前倾的姿势,使得她不得不将双手搭在他肩上以求身体平衡。就着这个怪异的、宛如她在索吻的姿势,谢择益一次次吻上来,浅的,重的;不容置疑,不给丝毫商量余地,带着雄性生物蛮横霸道的侵略性;她想说的所有话都被堵在吻里,能发出的声音微不可察,轻如蚊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呼吸渐渐紊乱起来。
她用手肘去推他的胸膛;这抗拒因为力量悬殊而使她几乎有些微微痉挛。
过了许久,谢择益的唇离开了她的脸颊,左手仍自然的托着她的脊背与脖颈;微微低头,将她额头靠在自己额头上,极为眷恋的用鼻尖触擦她的鼻尖。
她已经给他吻到脑袋发晕。夜里的风带着一点潮气与植物的气息,沙沙的送进屋里来,送到两人身上。
他唇色苍白,低垂着眸子,神情也不知是冷漠还是落寞。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仿佛低而寂寥的大提琴。
“三小姐,你都不知我有多钟意你。”
他说着,指尖轻抚她头顶的碎发,耳廓。
谢择益望定她的眼睛,手指也顺着她耳垂落到她嘴唇上,用拇指轻柔的摩挲她的被自己吻到微红的唇瓣,眼里有点清亮的光随着他郑重的视线轻微的晃动着,低声问她,“你有几钟意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好像仲夏夜里几点繁星,反射一点不甚刺目的恒星的光,使得她有短暂的迷茫。故而不明白从何时起,他竟如他所说的,这样的喜欢她。有这种可能吗?即使有,对于他的喜欢,她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来求证。这句话理应被她当作只存在于恋爱小说里毫无逻辑的情节,或是登徒子信手拈来的情话;但是此刻,她竟认真去寻找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试图用以说服自己来回答他。
她应该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吧?这一点喜欢能使她在他面前卸下防备,使她为他即将面对的遭遇愤怒惋惜,使她不抗拒与他稍稍越矩的接触……但是在她意识到这点喜欢与依赖已经萌芽时,她所能为他做的一切的努力,都不足以与他即将面对的命运相抗衡。
让他放肆吧,时间不多了。她想。
是喜欢吗?忽然她又有些疑惑。
“谢先生……”她刚张嘴,谢择益拢着她脖颈与脊背的手,突然之间极用力的收紧。手穿过她小腿下的被子,连人带被子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他腿上,埋下头用力吻下去。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带着一点熟悉的白兰花香气。这一次,她能感受得到他唇齿都试图强势的宣誓他的主权。他没有时间了,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令他失望的回答,所以用行动叫她闭嘴。
她被吻到失神,只觉得窗户外面的光明了又灭,不知是着多云天令月光不能时常露面,恍惚只觉得像有一位淘气的灯匠调皮的反复玩耍着这整座城市的路灯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