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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传递不到,交流不了的,肢体来传达。需要肢体与语言双重传递的情绪,她只想到一个词语——一个人类几代文明里最大的谎言,是最不自然的生命状态,它却会引起异样的激素分泌,比如多巴胺与肾上腺,并引起超常的敏感。
她摇摇头,立马将这个词从脑海里扫出去。
如果说她有什么不擅长的东西,情感的理解与表达便是其中一种;而这好像恰恰是他最擅长的一种。
该从何学起?
他引着她转了个圈;后退一步,在最后一个夏然而止的音符里,将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倾到自己身上。她斜倚在他右侧胸膛里,抬起头来,谢择益也正看着她。她全部身体都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呼吸起伏着,沉郁的睫毛后面,一潭深深黑色瞳仁,没有任何表情与神采,她却仿佛能从里面看到他的整个魂魄。他瞳孔与肌肤下的血管里沸腾着血性,将她整个都撼动了。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她有些不理解,所以想知道更多。
直到这曲终了,周围跳舞的人群散了场,重新回归笑谈。他将她放在地上时,她仍旧望着他,极认真的。
谢择益与她对视,“懂了吗?”
那个单词也可以解释为:明白吗,学会了吗,知道吗?她暂且解读为第一种,所以仍旧盯着他。
突然之间,他眼底有某种情绪,仿佛要用一个行动要使她懂得这种情绪,并要立刻付诸实施时,这时却有人走过来说,“谢先生,烦请您楼上谈。”
类似的交际场合里,应该时常会有人来找他。他跟人走了,她暗自庆幸的松了口气,却仍呆在舞池中央,仿佛灵魂忘了将躯壳带走。
谢择益走出舞池,突然的又折返回来。
她一惊,如梦方醒。
谢择益躬身,扶着她双臂与她对视:“等我一会儿。”
她点点头,转身从来往舞池的一对又一对舞伴中间穿行出去。
——
允焉也正与魏小姐忿忿的折返回长凳。还没走近,她便听宝丽问道:“怎么不跳了?”
魏小姐抱怨:“我与林都觉得日本人动手动脚的……”
允焉脸色很沉,“那还是个日本少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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