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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租的亲切感,好歹算是一点安慰。

  “Linzy,”英国规矩不兴自我介绍,但她好歹不要失了中国规矩。但实在禁不住好奇,又问,“谢给了你多少好处?”

  下尉给的答案像个山寨版的谢择益。约莫一天到晚跟着他混惯了,连英文语气都耳濡目染:“永远愿为女士效劳,尤其是你这么可爱的女士。叫我汴杰明就好。”

  “……”

  “像个犹太名字,是不是?”

  “像个美国名字。”

  “噢请别这么讲!他们英文讲太差,你这么讲我会生气的。”小哥哥撒娇起来,整个人莫名都有一点给里给气。

  “那么犹太人呢?”她倒是很想看看二战发生前欧洲人眼中的犹太人。

  “贪婪的商人,”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想不出别的词。只好泄气道:“不过与我们利益冲突不大。美国人和我们一样讲着英文,总四处丢我们的人,我更讨厌美国人。”

  “……”其实只是气他们赢了南北战争吧小心眼子。

  若是比没话找话的本事,汴杰明下尉显然比不过他的上司。勉强尬聊几句,汴杰明十分局促,努力想多找些话题;而她只想在车上睡个回笼觉,却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同他硬聊。

  经历了广东阿妈与下尉汴杰明,从越界筑路楼下一路上实验室的途中,她总觉得还会突然跳出几个用途诡异的人,比如午餐送餐员或是能量补给员之类的,并跟她说:“谢择益叫我来照顾你的。惊讶不惊讶?”

  某种程度上来说,谢择益还算得以一敌五,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提早来了十五分钟。一进实验室大门,那日在楼梯上嘲讽玻尔的几位G组研究员也在同几位数学家闲聊。她笑着同众人说早晨好时,G组的研究员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走进来,神情极为不友善的低头窃窃私语。

  她听到几个侮辱国籍单词,立马走过去,毫不客气的问:“对我讲的话,何不当面讲?”

  几个人怒从心底起,倒也丝毫不惧的吐出三个词:“你的国家除了大烟、梅毒与溃军,一无所有。”

  讲这话的是一位奥地利人。她用德语反驳:“那么是什么吸引你来的?难道是大烟?梅|毒?还是溃军?”

  那人瞪她一眼,将一份英文沪报狠狠摔在她面前桌上。

  她拿起来一看,上头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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