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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足以让马廉责问作罢,随了她的心意,“你要带便带着吧,只当陪你解个闷。”
阿枝顺理成章地跟在马佩玉身边出入营地,现身局席。
无数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她能捕捉到其中最炙热的那一个,他在问:为什么没走?为什么现身此地?为什么已经脱险,却去而复返?
独孤淳终于在营地里堵住他朝思暮想的人。
马佩玉捂着嘴笑,直嚷着让表哥好好感谢她,主动退避开,让他们自己聊。
独孤淳傻傻地站在柴三妙面前,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会来春猎?”
柴三妙瞄见并没走远的马佩玉,“因为我有话要问你。”
“你问。”
“那日在译馆,你为何说要来晋州寻我?”
独孤淳忍不住双手握住阿枝的肩膀,认真又紧张,他不想再错过,“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想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可明白?阿枝。”
马佩玉笑着回头,开心出声,成功!
柴三妙也跟着笑了,她说:“我明白。”
明白独孤淳又成了她浑然天成的掩护。
*
远处帐篷后,与重崖折冲府武将赛马归来的李都尉,在腿侧轻拍马鞭。
武将们玩笑说:“没想到峰回路转,一路见证了独孤参军的坎坷情路,现在觉得有些甜,是怎么回事?”
柴三妙脸上的笑容那样刺眼。
她说她明白独孤淳的喜欢,她说她明白独孤淳想将她留在身边。
那日在驿馆,独孤淳愤然离去,原来是在挽留。
她到底为何在此地?难道,真是反悔了?
独孤淳何时重要到让她连长安都可以舍弃?
男未婚,女未嫁,崔湃的话一直在李雘的脑海里,盘桓不去。
————
在五丈原的平谷上等候数日的吕元赤,终于等来暗桩驾驶的骆驼奚车。
他领着亲随迎上前,奚车上步下一幂篱女子。
吕元赤也知道女冠遇袭,数月未见,见她安然无恙,有些激动。
未料,女冠撩开幂篱,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容。
“她是何人?三妙女冠在何处?”吕元赤震怒,质问跪地的暗桩。
“他也是奉命行事,与他无关。”
“奉谁人命令?”
“仙游观监斋柴三妙。”
阿鸳对吕元赤慎重行礼,将柴三妙的话一字一句带到,“师傅,你见到阿鸳的时候,我已前往陇山牧场,有人买凶朅盘陀人,欲取谢潺性命,危及圣人安危,速来救场。”
吕元赤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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