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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半天才停下来,简直苦恼的埋怨她:“你聋了吗,说了那么多声让你别哭了,你都听不到。”
她喜极而泣,狂点着头:“是是是!我聋了我聋了!”反应过来又狂摇头:“不是不是!”她突然又哭起来:“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尝试着动了一下又跌回她怀里,难以忍耐的抽吸着冷气。
她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可是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于是小小声的问他:“哪里痛?”
“你别怕,我死不了。”他怕她再哭,只能先告诉她终极结果,而后忍着痛缓缓的说:“应该是肋骨断了,动不了。你现在冷静一点,听我指挥,帮我一下。”
她集中注意力,甩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声音坚定不移:“你说。”
“我右边的口袋里有手电筒,你找出来。”他等着她的翻找,一摸之下果然有,是战术手电。涂涂把手电筒按开,一道光瞬间照亮周围,他又讲:“我刚才把急救箱扔在你身边了,你找找看,还在不在。”
晃动着手电只一照就发现了医药箱,在角落里面被砾石埋了一半。
拍打掉上面的土块,涂涂把医药箱拖过来,徐景弋说:“打开,里面有封闭针,你找出来,先给我打一针。”
没有水,幸好还有酒精可以消毒,涂涂尽量做的手脚干净一些,扒开徐景弋的衣服,要给他注射的时候她突然犹豫了:“骨折用封闭?对路吗?”
他说:“你打吧,这一针能撑几天,能撑到人来救咱们。”
她帮他打上,肌肉注射,看他痛的嘴巴微微鼓起来,她拔了针堵住针孔止血。她给他重新系衣服的时候看到他腰上那些被她掐出来的青紫色,她眼眶一红,低下头。
徐景弋已经能动了,但是动的很慢,他就拉过她的手,语气很温和:“你能扶我过去,靠着那边吗?”
他的体贴,永远那样用一种春风化雨的方式侵入,她知道,于是不再让他费心,很小心的搀扶他靠在墙上。
炮声还在响,他们这边依然不停地有震动,徐景弋拍拍身边,涂涂坐过去,他们两个肩并肩的靠在一起。徐景弋拿着手电筒照着周围,观察着他们被困住的地方。很不乐观,他们躲进的地方大概之前是一个消费场所的大厅,整个天花板已经塌了,大块的水泥板被前方一根柱子支撑着,同他们这边的墙体搭成一个三角形的空间,恰好把他们禁锢在里面。四周没有光亮,不透缝隙,他们被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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