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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痛得厉害,高烧不退,也没有醒过来。平时关节受损严重的地方,痛的最厉害,他常年做手术,手部的劳损最严重,平时修长的手指,现在关节全都肿胀起来,指尖泛着寒白。因为不敢用力,他虚空的握着拳,指节毫无意识的抠动。涂涂只能拿了冷水来,小心翼翼的帮他冷敷镇痛,又一点点涂上清凉消肿的药膏。
他似乎好过了一点,没多久就开始烦躁的抓扯被子,但是每次用力又痛的发抖,涂涂观察了他好半天,才意识到被子对他而言是一种负担,他想掀掉却做不到。
涂涂只好帮他把被子拿开,把空调开到最大,哄着他松口把嘴里的毛巾取出来,喂他喝一点温盐水。她尽量给他物理镇痛,轻易不敢碰镇痛泵,因为她试过,镇痛泵一开他便恶心,呼吸加重,牵扯到胸前的瘀伤,疼痛的反映就更加强烈。所以倘若他能捱过去的,她就不打开。
早上的时候他的情况总算好了一些,却没法醒来,冷美人说是因为身体消耗太大实在是太虚弱的缘故,于是输了一袋营养液。
赵雪城过来给涂涂送饭吃,她看着输液管里低落的白色液体,只是心疼的落眼泪,完全吃不下。赵雪城沉默良久,最终叫她:“我们出去谈一谈。”
22楼的贵宾走廊十分安静,看着屋里昏迷不醒的徐景弋,赵雪城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每次都问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的意志从来都是坚定的。
“我来照顾他,这几天,我哪里也不去,除了照顾汤汤,其余的时间我都在这里。”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赵雪城的声音听上去经过了深思熟虑:“他一直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涂涂,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者伤害,你们为什么这么纠结?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很容易的一件事,却被他整天作到乱七八糟。我一开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现在想,你还是瞒着他吧,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就一定有他的打算。”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他是个傻子。”
“他是真傻,”赵雪城一叹:“但只要你知道他傻,这就足够了。”
两个人不再言语,涂涂回屋,吃了一点东西,最终默认了赵雪城的说法,晚一些的时候,徐景弋幽幽有醒转的迹象,她便悄悄的躲出去,在门外看着他。
晚上的时候他总算醒过来了,喝了一点水,依然痛得厉害,却可以忍受,他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其实很晚了,都市下的星空是灰色的,看不清什么,况且月亮都已经升高到完全看不到,他却一直不肯合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他再次睡过去,却十分的警醒,她没再进房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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