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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所有人的目光都寄托于主刀医生,而他猛然向前俯身,手中的止血钳失了准头,再一次从手指间滑脱。

气氛紧张到空气都凝结,从来没有人见过徐医生在手术台上是这副样子,主任十分果决:“徐医生你停手,换我来!”

徐景弋在一片血色中仍然勉力坚持:“我可以。”

“你不可以。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主任着重喊他:“徐医生,让我来。”

徐景弋的手停留在一片血泊里,他终于松开了腹膜钳,退到一旁低声恳求:“刘老师,别让我走。”

他是主任一手带大的得意门生,自然不忍心批评,只是说:“你还要帮我支撑,当然不能走。”

徐景弋绷紧的身体微松,从手术台一侧绕到另一侧。铅服太重,站得太久,他根本没有力气抬腿,趟着一地鲜血,蹒跚挪到另一侧。他用纱布抵住心脏的出血口,无意中抬起头,看到在他对面同样参与止血的涂涂。

他心头一紧,突然失去和她对视的勇气,迅速低下头去。

手术被迫延长了2个小时,徐景弋略有休憩,攒足了余力,最后进行血管缝合的任务。右心室流出道重建完毕,停机后sao2尚且理想,进行胸腔缝合,将人送入重症监护室。

进行完最后的缝合,徐景弋靠在手术台上,护士上前帮他脱铅服,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步一挪,颓然的走出手术室去。

涂涂的心像是刚才徐景弋打的手术结,一点点勒住,慢慢收紧。她想追上去,却被主任拦住。

聂子钦没有家属,钟律师指出涂涂的身份,要她必须得送聂子钦去icu。聂子钦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一切都在靠一起维持,一息尚存而已。

主任只能向涂涂交待:“你也是护士,手术算不得成功,如果他不能醒来,恐怕还会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

涂涂的唇齿微张,她很清楚主人的话,只是她一颗心此刻都拴在徐景弋身上。她也没继续询问主任的话,匆匆追下楼。

徐景弋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不支的靠墙,他的手在发抖,连钥匙都捅不近锁眼。

她上去帮他,却被他抬手打断,而后他终于将门打开,自己走进去回身要关门。

涂涂一脚插-进来将门挡住,徐景弋急促的喘息,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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