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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残魂的人,我见过,大多数寿数只比旁人短一点。而你徒弟的命宫杀孽太重,天知道她上辈子或者好几辈子前做了什么惊天动地让苍生震动的大事,引来破军和天狼星双杀星入主命宫,这种要人命的命宫反噬起来她的魂魄根本压不住。”
这是命,没有办法的。
风愁雪和裴行月两个人都不是信命的人,面对宿命和天道,第一反应就是拔剑相对,他们面对的,很少有如顾流霜的命一般让人极端束手无策的事情。
她的早夭,像是一种宿命,也是必然。
这天下能容得下很多东西,独独容不下一个年少轻狂快意纵横的顾流霜。
裴行月叹了一口气,剑宗历代师徒之间最让人惋惜的一件事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头发还没白,他那个最小的弟子便要被他亲手送走了。
他正出神,只见风剑圣探手,在空中虚虚一抓,捏住一个自百里之外北域玄门传过来的,一个通身玄黑的传音信符,风愁雪两指并拢,把这个信符在指尖轻轻一捏,他凝神细听,听完笑了一声,“商神棍给我的这个传信说得有那么点意思,看来今天这明月楼我是合该再走这一遭了!”
“裴道友,告辞!”
说罢,他御剑离去,风姿潇洒,长风在侧,于白云间懒散醉卧,看似速度缓慢,实则这种具有通天彻地修为的大能,须臾之间便可坐地日行八万里。
从小裴到裴道友,他的称呼变得飞快,足以看出来风愁雪此人狂放洒脱淋漓尽致的个性,旁人若是这样,十有八九会被暗中觉得不懂礼节,但风愁雪却把这种事让人觉得稀松平常。
这是他天生的本事,旁人学不来,也没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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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你冷静一点,那是别人的狗,你干嘛手欠非要去摸上两把啊!”许长河像是一个无能狂怒的老妈妈,想劝间歇性异想天开的顾流霜改邪归正。
“你要是被狗咬了,今天晚上我们这酒到底是去喝还是不喝?”
他此时正和顾流霜狗狗祟祟地趴在草丛里,举着两根树枝支愣在耳朵边上,盯着趴在宋江和和张玄奇身后那棵大树下懒洋洋发呆的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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