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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小看那个妖族了!
“嗤~”
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在院里落了座,又拿出传音符,冷声道:“过来!”
短短两字,不难窥见其中的厌恶情绪。
谢南怀自然知晓诸葛剑对他的恶意有多大。从前在门派时,那人对他的不喜尚能藏在眉眼里。现下来了封都,旧怨堆积,对方又没了顾及,自然变本加厉。
他看着面前眼珠一转,上下扫视着他的男人,耳边是男人刺耳的嘲讽声:“你倒是厉害,能骗得闫宁都为你说话。”
“区区妖邪,谢玄景……”男人边说边站起身朝谢南怀靠近:“你倒是说说你用了什么法子!”
话未落地剑先至,俨然是准备把这事的怨气撒在谢南怀身上。
凌厉的剑光刺下,刚好对准少年的脖颈处,谢南怀伶俐侧身,脖颈与剑锋不过半指距离。
竟敢躲!
诸葛剑本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若对方受了,这事便可暂且揭过。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妖邪敢躲!
自他来封都,这妖邪姿态一直放得极低。归根究底,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终于尝到了那么丁点阳光的滋味,便舍不下这个身份,想褪去那身老鼠皮光明正大的活在太阳底下。
诸葛剑来封都也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初来时一直隐藏身份没有与闫宁他们碰面,也趁机在暗处观察过谢玄景。
他一直对谢玄景独自来封都,却并未隐藏身份的事觉得奇怪,初时还以为是弟子魂灯的缘故,对方心知自己逃不了,干脆断尾逃生得片刻安宁。直到他远远看见那位眉眼一贯清冷无欲的少年,用灵力护着一碗素面,他才知晓真正的缘由。
妖邪妄图与人相恋,可笑!
诸葛剑眼露嘲讽,满腔怒意都化作了恶语:“好!真是好!”
“我倒是想看看,你心里那位柳师姑知道你敢不敬尊长,又是妖邪之身,你还敢不敢像如今这般硬气!”
“铮!”
两剑相碰,原本冷冽坚定的剑身一颤。察觉到这点,男人的脸上挂上一抹冷笑,长剑在手中一转,剑尖直直地刺向少年的手筋处,只需再进一寸,便能将对方右手手筋挑断。
手筋断裂,届时他倒要看看这妖邪如何拿剑。反正他没打算让这妖邪活着离开封都,如今之所以让对方在他面前蹦跶,也不过是想看这人临死前的挣扎而已。毕竟……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还有什么比看见活着的希望,又突然被剥夺有趣。既然对方敢从他师兄手里逃走,就有该接受惩罚的觉悟。
剑近半寸,眼看就要划破皮肉将手筋挑断,也是这时,院外冲进一道人影。
“师叔,弟子有事禀……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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