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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帘子往外看,已是一派新的景象,马车正停在高大的城门前,白芨坐在一旁,淡然道:“这就是东隅皇城了。”
她边说边从行李中取出一顶锥帽,递给了俞安:“他国内宫之女不便以真面目示众人,你把它戴上吧。”
说得有道理,俞安接过锥帽,就是以前电视里总见到的那种斗笠,周身围着一层白纱,旁人很难直接透过白纱看到自己的脸。
马车不能再往里走,俞安抱着栖儿下了马车,看守宫门的将士搜身后,一行人便上了新的马车,跟着接应的人往皇宫去了。
皇宫到这里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重重关卡在那儿摆着,一时半会也难到达,明明天刚亮就到城门口了,可进到皇宫里头已是中午。
据接应的公公所说,他一早就等在了城门口,待几人一到,便有人快马加鞭到宫内传话,所以此时,皇上和各大臣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宫门口没有设卡,但是俞安要下来步行进入大殿,大殿门口专门安排了女侍卫给俞安搜身,确保没有问题才传话进去。
“宣白芨、大启太子桓宇栖及生母俞氏。”
听到传话,俞安换了个姿势抱着栖儿,不是说信不过别人,而是自己的孩子,抱在手里更有安全感一些。
进到大殿,虽也是流光溢彩,但比起大启的太虚宫和朝暮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细想想也是,东隅皇室每日都在琢磨怎么收复大启,而大启的人,则日日想着怎样享乐。
“白芨、大启太子、俞氏到——”
俞安和太子是来东隅做质子的,若无问话可以不走大启的礼仪,站着就行。
“辛苦。”
说话的人是东隅的皇帝,他姓虞丘名漠北,说来也怪,东隅确实略比大启向北一些,但皇城在南面,离淮烟不远。所以既不北也无大漠,他的名字为何叫漠北呢?
俞安悄悄抬眼看了看他,他坐在龙椅上,身形健硕,肤色并不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送怡妃去长乐宫。”
怡妃?
俞安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是淑妃呀,难道是叫错了?可接着,她看到身旁的白芨欠了欠身,跪下行叩拜之礼:“臣妾白氏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臣认为不妥!”
正当白芨准备跟着掌事公公去长乐宫时,一旁突有大臣进言:“先帝在时,白氏只是乐府的琴伎,被看上后进入府邸也不过是您的通房丫鬟,无宠无子,骤然封妃不合礼制。”
“况且皇后自您登基以来就受前朝后宫非议,有这前车之鉴,又怎能再添一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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