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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两朝元老,俞相一直深谙中庸之道,绝不可能私交朋党,也很少被参。如今这么大的事被当场指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于是微臣派人偷偷潜入丞相府,竟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发现了这个!”
范毅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便奉上一个巨大的,铺着白布的托盘。拿开托盘,里面盛着的竟是齐侍卫沾着血迹的佩刀。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俞丞相呆了,待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朝堂正中,跪在殿下:“皇上,臣没有私交朋党,也未在府中见过齐侍卫,更没有伤他性命,这刀怎么可能出现在臣的府中?还请皇上明察!”
桓宇澈站在一旁,知道这是皇帝的计谋。为什么把这个罪名放在丞相头上而不是别人,除了有太多功绩不好拿捏之外,还因为丞相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自己。
换个说法,如今容昭仪受宠,想让容昭仪高兴,就必须打压皇后的势头。
自己心中明了一切,却连帮忙分辨两句都做不到。若把这几日之事说出来,便是告诉天下自己有谋逆之心。
“俞相不必惶恐,把话听完。”
皇上心知肚明,根本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范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说着话头也越昂越高了:“微臣看见佩刀,便知道丞相府一定有问题,于是在丞相卧房的一个角落里,微臣又找到了这个!”
又一个奴才过来,托盘里放着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绛紫色的朝服,范毅拎着领子将其抖开,朝服的前襟处,散步着无数不规则的暗红色斑点。他拿了一块儿白色丝帕,蘸水在那衣服上蹭了蹭,白色的帕子上便出现了淡红色的印记。
“皇上可还记得,您初登基时给朝中所有正五品以上的官员下发了新的朝服,正一品文官的服饰改原本的红色为绛紫色?”
“自然。”
皇上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范毅走到丞相身侧,指着他身上的朝服道:“皇上您看,丞相身上的朝服虽也是绛紫色,但面料确是夏季的锦缎,而非冬季的貂裘,这样的天气,难道丞相大人不冷吗?”
俞全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自己穿的确实是夏日的朝服。其实在数日之前,他就发现冬季的朝服不见了,但是这种事堂而皇之的说出去就是大不敬,于是只能瞒着,里面穿厚些倒也罢了。
可是谁知,这竟是很久之前就设好的圈套?!
“是啊俞丞相,这样冷的天,你为何不穿冬季的朝服?”
范毅和皇上就像在讲相声一样,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两个人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请皇上恕罪,臣的朝服,丢了。”
“哎呦!丞相大人还真是厉害,为官数十载,日日上朝竟能把朝服给丢了?”
范毅知道,俞丞相自今日以后便不可能再做丞相了,有皇上撑腰,他也不怕僭越,说起话来极尽嘲讽。
“皇上,此事到这里,还没完呢!”
范毅拿起齐侍卫的佩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在刀鞘中,竟还藏了两张纸:“俞丞相一介文官,而齐侍卫可是御前侍卫,俞丞相索命之时,此刀竟未来得及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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