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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整个皇宫乱作一团。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稀里糊涂被关进大狱,除先太后外,大家最听的就是四王爷的话。

就这样,桓宇澈也受了波及,本来只是奉召进宫,却也被四王爷冠以欲加之罪,软禁了起来。

这里面牵涉甚广,俞安不感兴趣。但是想起那晚司空彻和白芨的对话,一切仿佛远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在将皇帝驾崩昭告天下后的第二日夜里,太子府被天诛门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太子殿下,是您自己走,还是我们带您走呢?”

桓宇泽能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天会来得那么早。

此时的他穿着常服,和司空彻相对而立,多年的太子早已让他养成了宠辱不惊的表象。

“李太医是出自我的门下,进太医院也确实经我引荐,但他谋害父皇之事我并不知情。”

桓宇泽对外一直以正面形象示人,从未卷入过党羽之争,当太子多年不曾被废,自然不是傻子。

可没想到多年经营的官声,竟在一夕消失殆尽。司空彻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在观赏一只秋后的蚂蚱。

“太子殿下,李太医,已经招了。”

他微微一摆手,手下的人已经从四面将太子围住。

“李太医招了?哼!”

太子梗着脖子冷笑道:“要么是你们屈打成招,要么就是被人收买了,我是东宫太子!杀了父皇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啊,杀了皇上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司空彻不卑不亢,从袖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信纸,缓缓展开:“此信乃数月前先皇亲笔,彼时文官进言,参您常以太子自居,僭越罔上,闭塞言路,对您不利的奏章一律扣下……”

“我没有!”

没等司空彻说完,太子就气愤的冲了上来,直到两个侍卫拿剑拦住,他还在咆哮:“天地可鉴,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启,为了父皇,何来闭塞言路之说?!”

“太-子-殿-下-!”

司空彻丝毫不畏惧他的暴怒,手扶剑柄,腰背挺立,目光直视着太子,一字一顿道:“您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皇怎么想。”

“先皇认定您按捺不住,有越俎代庖之嫌,动了改立皇储之心。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先皇的药渣里就出现了水银。”

“若说您无辜,试问天下谁还有嫌疑?”

“圈套!这是圈套!”

多年的太子一夕之间将成阶下囚,桓宇泽接受不了。环顾左右,周围没有他的人,而他的妻儿老小,都被侍卫软禁在了内殿。

“是桓宇渊!一定是桓宇渊!”

桓宇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看到哪儿往哪儿闯,若不是被刀剑拦着,恨不得将司空彻撕碎了:“你就是个走狗!给骨头就叫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谁是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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