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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你去过?”戴棒球帽的男子问,“什么时候去的?”
“那是……”
“其实送给女孩子玫瑰花是不错的礼物噢。虽然有些干了,但是还是很漂亮的。”女孩儿已经将玫瑰花枝解开,递了过来。“送给你女朋友吧。真的。”
“我不要,真的不要。我给她的得是我自己献出来的。不能随随便便的。不是,我不是说拿你们的东西随便,我是说,我得用真心去对待她。”
“看看,”女孩儿伸手拍了一下戴棒球帽的男子的颊,“人家就比你真心得多。”
“我去问问司机车怎么样了。”他觉得自己的脸愈加红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好好。如果开了得告诉我们呀。”戴棒球帽的男子说。
“否则我们就成了流浪猫被丢在半路了。”女孩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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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觉了吗?”看着那个男子步上客车,我轻轻拿过她手中的玫瑰花枝,抚摸着柔软的花瓣。
“发觉什么?”
“他好象真有些爱上你了。”我说,“否则脸干嘛那么红?”
“这个男孩儿有女朋友了。”她说,“而且估计是初恋,你看那脸的红法。你这样厚脸皮的男的,跟人就没法比。”
“他刚才提到,”我说,“他去过无锡。”
“那又怎么样?”
“我们说他眼熟,也许是因为我们在无锡哪个场合看到过他。”我说。“或者他看到过我们。在无锡。可惜没来得及问。”
“你过敏吧。”她说。
“不是过敏。”我说,“我近来总觉得有些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祥的预感。”
“拍电影吧你。”她说。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
“要打电话?”她问。
“不是。”我说。
“那干嘛开?不怕家里人找吗?”
“我问问无锡的朋友,看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当然是发短信问。”
手机信号接通,随即亮起了字样:4条新信息。
“新鲜。”我说。“几百年都没人给我发短信的。”
“是谁的?”她问。
“我父亲的。”我说,“4条都是他一个人发的。”
我按下阅读信息的命令,跃上屏幕的是数行字,如下:
无论身在何处,务必尽快回家。外婆病已复发,已扩散,现住第五人民医院。
重复,外婆病已复发,已扩散,现住第五人民医院。
无论如何,先回家。一切既往不咎。
回家就好。父母匆告。
她默无声息地看完短信,然后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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