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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这时候将乾方的消息放出来,是什么意思?
叶律不由地有些手冷——这是要逼他们站队了。
“老爷,大殿下来了。”门外传来管家通传。
叶律惊得险些拔掉一根胡子。
他怔怔瞧着面前的茶盏,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逐渐沉凝。
祁长廷是个狠人,他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潜龙多年,静待时机,只用一纸薄薄的转让文书,便能叫朝堂震动,实乃厚积薄发。
大殿下是嫡子没错,可……
那又如何呢?
前朝倒是不规定立嫡,但也规定要立贤,可大家争起那个位置来,再贤明也能给你说成昏庸乃至暴虐,更何况只是一个嫡庶的身份?
成王败寇的那一刹,大徽究竟还有没有嫡子,又或者那个嫡子究竟是不是皇室嫡子,可都是有待商榷的东西呢。
“老爷?”外面管家又唤。
“来了。”叶律起身,披上外袍,已经再次成为了面上云淡风轻的叶丞相。
不过眼下却还不到下定论的时候。
三皇子一鸣惊人,仍旧差了哥哥一线,毕竟祁景闵手中除了盛和,可还有个户部。
但看他接下来如何做吧。
叶律脚步带风地去往前厅,而与此同时,在前厅等候的祁景闵,也终于得知了一个几乎要震碎他肝胆的消息。
“您去寻太湖石那两个多月,乾方也就出了一件算不得正事的大事,是以盛掌柜没同您多言。”
祁景闵手心冒出汗来,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
“我叫你说!”
侍卫的头几乎垂在了衣领里,声若蚊蝇道:“乾方的齐掌柜,唤一貌若仙子的女子为先生,还说,乾方能有今日,全靠那女子提点。”
女子,女子……
真的,又是那名女子。
祁景闵右手几乎要将茶盏捏碎,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吊着他不能在丞相府失态。
他碍着面子从未跟下属说过当初在江都时的具体情况,知道屡次让自己吃亏的是个女子的人唯有派去跟踪的那些暗卫,已经都叫他杀了。
而如今一切猜测落实,一年半前消失在东都的女人,原来一直藏在乾方钱庄,还趁他离开东都的时候将消息透露出去,正好避开。
祁长廷,祁长廷,祁长廷!
各种念头杂糅起来一闪而逝,青年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能将这三个字生啖血肉,以至于连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景闵哥哥?”女子淡雅又带着几分亲近的声音响起。
他下意识地抬眸去瞧,没来得及收敛眸中凶戾。
叶浣手中的托盘叮铃咣啷地掉在了地上,瓷片混着滚烫的茶水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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