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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说,若那二皇子真有旁的心思,大徽边境绝不可能安稳这么多年。
人骨子里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有在需要某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人的好。
所以与其兢兢业业地将边疆守得一丝不苟,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出一些骚乱,才更能叫皇帝倚仗,进而要求更多的利益。
或许是酒精作祟,白晓回忆着自己五年前在漠北的见闻,一时间想得有些深了。
一群人一直闹到夜半子时,才东倒西歪地一个个在雅间里睡去。
白晓迷瞪着眼睛,被白桥拖了起来。
“走,咱们回家,不跟他们在这儿睡地板。”女孩脆生生地在他耳边道。
白晓半醉半醒间点了点头。
嗯,不跟这些人一起。
乾方的马车咕噜噜地载着兄妹二人,穿过夜色,消失在乾方所在的巷子里。
身后不远处的街拐角,马上的少年着一身五城兵马司的当值轻铠,目送他们安全到家。
祁长廷立在原地许久,直到女孩屋里的橘黄色火光亮起又熄灭,才缓缓呼出一口热气儿,在寒冷的冬夜里化成朦胧的白雾。
*
新年新气象,乾方的名声打出去后,周边郡县的生意愈发多,但白桥的手却卡得愈发地紧。
毕竟条件所限,古代的交通并不如现代如方便,商铺所在的位置越远,实地考察的成本便越高,可靠性也越差,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强龙。
每到这时候,白桥总会感慨,不知何时才能公布男主和乾方的关系。
瞧瞧人家盛和,哪怕被乾方压得灰头土脸,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她也想试试在东都有特权阶级撑腰是什么感觉。
但很快,现实便给白桥狠狠泼了一桶冷水。
刚开春,乾方定下一家镖局,由白晓带着他们往南,给当初谈好了生意的襄城郡李掌柜押送银两。
他们头天早上出发,第二日一早,便有镖局的人浑身是血地跑回来。
“东家,被劫了,我们的镖队叫人劫了!”
绝望的哭号声整个乾方二楼都听得到。
咔。
正在屋里盘问商户写案卷的女孩险些撅折笔杆。
被劫了。
被劫了?!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瞳孔猛缩。
方才那不是白晓的声音,白晓呢?!
白桥甚至顾不得同面前的人告罪,撒腿便跑了出去,正碰上齐同鹤要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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