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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有抬头,错过了女孩猛然发亮的眸子。
芜湖,这可是你自己问的!
她早有对着反派的一肚子火气无处抒发,今日总算找到了名正言顺的发泄口。
女孩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一字一顿道:
“那就是个大傻……”她险险咽回脏字,“大垃圾!”
“超级大垃圾,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可回收不可降解毁人姻缘的无敌辣鸡!”
祁长廷:“……?”
*
是夜,何成迎回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主子。
但他什么也不敢问。
祁长廷一回府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少年木着脸抽出一卷硕大的白宣铺在地上,又用左手执了一杆足有八岁小儿高的毛笔,在墨池里吸得沉甸,于纸上留下堪比剑痕的墨迹。
他自幼就是左撇子,启蒙后被宫中的先生用戒尺揍到右手写字,但他仍旧没放下左手字。
右手字规整恭敬,像是他的面具,左手字的凌厉锋芒,才是他自己。
乾方钱庄。
乾方的新牌匾。
他家小先生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
想到这里,少年唇角滑起一丝带着怒色的笑。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超级”,亦不明白“不可回收降解”是何意思,但女孩的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她无缘无故骂他那么狠,还叫他给她写牌匾!
她才是个超级无敌大……
咔!
“庄”字的最后一横落笔时突然歪倒。
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笔杆从正中断开,木头茬子难看地露在外面,大约是像极了此刻如同刺猬一般的他。
少年捏着半根笔杆,突然气笑出来。
她又不知你是谁,缘何同她置气。
少年深吸一口染着薄荷和墨香的空气,轻叹一声。
罢……也是好事。
前些日子齐同鹤还说怀疑白桥知道了什么,面对吏部尚书家那个纨绔子都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
想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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