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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手机突然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卫时钧：我听不见，抱歉只能和你这样沟通。

低头看手机的顾素素看完猛地一抬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目光扫过卫时钧棱角分明的脸，视线落在他的两边耳朵来回看了几遍。顾素素这才注意到平时卫时钧似乎都是带着一个类似耳机一样的东西，而今晚的他什么也没带。

她原以为那是他定制的蓝牙耳机，所以从来没多想过，而现在卫时钧告诉她这些，吃惊的情绪令她拿起手机飞快打字——

顾素素：你耳朵……

敲下这三个字后，顾素素手指顿住，后面的话让她难以询问又觉得也没必要问了。

一连两件事，顾素素心顿时狠狠沉了下去，内心深受挫败。

卫时钧看着她的消息，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

“先天的，只能靠仪器没办法治愈，很大几率会遗传。”

这么些年，他早已接受这个事实，虽不至于释怀，但至少能坦然说出。

周围有猫狗嬉戏，有路过的孩童欢声笑语，匆匆而过的热闹也是热闹，但这份嘈杂与他们这里无关，一个是听不见，一个是在震惊中久久愣神。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须臾，卫时钧逐渐从对方木讷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熟悉而反感的，带着些同情和悲悯又很可惜的目光。

他生硬地瞥开视线，当做没有发现。

*

江可璃被带回进客厅时，她立马识相地撒腿跑开，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不去惹卫楚昊注意。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卫楚昊的脚步声和在沙发上坐下的声音，他侧身靠在沙发上，手臂单撑着靠背，姿势既闲散又慵懒，但可能因为气场原因，那高冷的模样看起来又十分正经，他双指不停的在手机上跳动，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客厅里没了人走动，气氛彻底沉寂下来，一时间里这空间只剩下墙壁上挂钟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

江可璃默默趴在沙发背后，眉眼低垂耷拉着脑袋在想卫时钧什么时候回来。

他该不会因为约会而忘了他还有个大哥和她在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