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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盛非桦道:“……请皇上以皇嗣为重,后宫当雨露均沾,偏向一人非长久可为,请皇上三思。”
郑嘉央轻笑了一声。
先帝在时,言官地位颇高,什么话都能谏言。
当年先君后家族势力庞大,便提出皇上应重言官,多礼遇,为得就是以此来约束皇帝。
先帝无能为力,只能同意,此举虽有所限制,但官民间却多赞扬,称皇上仁德惜才。
到了本朝,她虽没有多加干涉,但能在官场上混,在京城的人,都个个精明,知道她不是先帝,虽留着言官,却也只是为了朝政,而不会让人挑刺或横加干涉。
她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几个月来,明面上的记档,当真是只宠幸了君后一个人。
郑嘉央道:“盛爱卿说得有理……只是朕想问爱卿一句,朕已经老了吗?”
盛非桦急忙跪下,“皇上正值壮年,身强力壮。”
郑嘉央道:“那盛爱卿是在怨咒大皇女,还是觉得她愚钝不堪大任?”
盛非桦急忙道:“臣不敢,臣绝无此心。”
“朕知道你没有,”郑嘉央笑了声,道:“爱卿起来,言官谏言,自然无错,只是爱卿还是要深入明白,再说才好,君后端庄温婉且贤良,哪里善妒,以讹传讹罢了,爱卿也信?”
盛非桦起身,大气不敢出,只是道:“臣……臣不信,只是……”
“没有只是,”郑嘉央道:“后宫终归是朕的家事,安稳便好,众位爱卿不必总盯着,一点小事便总要往心里去,再在朝堂上提出来,像话吗?”
盛非桦急忙又跪,“请皇上恕罪!臣绝对没有窥伺皇上后宫之意。”
郑嘉央道:“盛爱卿不必如此惶恐……”声音渐冷:“朕说的是所有人,不单单指你。”
众人急忙请罪。
郑嘉央静静看着,隔了许久才道:“都起来吧。”
以菱确实漂亮,说一句祸水也不未过,但是只要她坐得稳这皇位,理得好这朝政,这祸水,便是端庄温婉且贤良的君后。
他无论做什么,永远都是对的。
她若连个人都护不住,由其她人污蔑编排他,那也太没用了些。
单以菱上午无事,也没去见宫侍,几天没有见郑茜芮,便一直在陪他玩。
秋日里天气凉爽,还有微风,郑茜芮吵着要去放风筝,单以菱拗不过,只得答应。
今日朝臣惶恐,小一些不着急的事情都没报,想着明日皇上心情好了再说,若真有非报不可的大事,也说的简单干脆,丝毫没有多余的废话。
是以郑嘉央虽四日没有上朝,但结束却很快。
她让人拿了这几日的奏折,往昭安宫去,听说君后和二皇子去放风筝了,便让欣荣先放下奏折,转头去了御花园。
单以菱和郑茜芮一人一个风筝,郑茜芮还小无需顾及,能够跑来跑去得玩,单以菱其实也想,但是他不能,一是因为身份,二是因为腿酸,便只能扯着风筝线,看着郑茜芮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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