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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已经睡着了,单以菱也没那么尴尬羞怯,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沉入梦乡。
帝后未醒,雅清宫内的小侍侍从来往安静,生怕扰了主子清梦。
倚云站在长廊里,看着欣荣欲言又止。
欣荣笑笑,“倚云掌事可有什么要问的吗?”
在宫里,对年长或有地位的小侍,可尊唤一声掌事。
从前欣荣一贯叫他倚云,这几日却改了口。
倚云看看寝殿方向,想了想道:“欣侍从可曾见过皇上……这样待过其他宫侍?”
“奴才不议论主子的事……”欣荣左右看看,继续道:“不过这里也没旁人,都是你我间的闲聊,倚云掌事听过就忘了,如何?”
倚云点头,“这是自然,还请侍从明示。”
欣荣:“君后是君后,得到的自然是独一份的疼爱,想来不会转瞬即逝,其他宫侍都是比不上的,倚云掌事放心。”
听到欣荣的话,倚云这几天一直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几分。
他不知道皇上和君后间发生了什么。
但这几日君后如此……不合规矩,若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得趣所以纵容,他日翻脸无情,君后连带着他们这些伺候君后的人,死多少次都不够的。
倚云轻叹了一口气,可他也拦不住君后啊。
君后闺中便不是什么规矩端雅的人,嫁进东宫、入主昭安宫,这几年来他一直以为君后还是转了些性子的,谁知竟然都是装得,一朝回到从前,竟然比闺中时还要放肆……
大约也有皇上纵容的缘故,毕竟当年在茂国公府的的时候,国公正君一向都是压着训导着的。
但听欣荣这样说,也只是放下了几分而已。
君恩难测,一直克己还好,若真的恃宠而骄……
倚云叹了口气,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君后自己都不着担心,他担心什么?
欣荣听到叹气声,笑看着倚云,但笑不语。
***
单以菱睡得踏实,他找的位置好,醒来腰不酸背不痛,连醉酒醒来的不舒服都没有。
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郑嘉央抱着人,胳膊一阵酸麻,半边身体都有些僵硬。
单以菱仰头,对她笑了一下。
郑嘉央顿时忘了被压麻的胳膊,“醒了?”
他眼睛都睁这么大了,醒没醒还用问吗?
单以菱两根手指拎着郑嘉央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坐起来道:“我要下床。”
郑嘉央换了个姿势平躺着,“嗯。”
单以菱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肩膀,“你让开一点。”
郑嘉央懒得动,“你可以爬过……”
单以菱凑近,急忙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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