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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菱急忙点头,“就是就是!”
郑嘉央眼中有两人都未察觉的无奈与纵容,她重新靠回去,这次不再闭着眼听,道:“继续念。”
单以菱这次不敢随便翻页数了,但开始跳着行念。
一本书让他读了个七零八落,原作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郑嘉央恰好看过此书,只能听一句、再自己回忆一句他没念出来的,而后继续连着他念的下一句听,耳脑同动,听了十几页,彻底放弃了。
她是在听书放松,又不是被考校功课,他爱念什么就念什么吧。
她听着解个闷就行了,管它对不对呢。
单以菱念得开心,不仅仅是胡闹成功。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什么都没说。
初时也许听不出来什么,可这么久了,她不可能意识到不对,但她居然没有让他停下,也没有斥责,就这么任他读。
书很薄,单以菱又是跳着读的,很快便读完了。
单以菱合上书,眼睛亮晶晶的,“还听吗?”
郑嘉央拿过书,翻开他初时读的几页一一看过,发现自己心中默背的都没记错,满意得将书放到一侧,拿了本完全没看过的书给他,“念这本。”
既然没看过,脑子肯定不会跟着自动补全内容,她就当轿撵里有个声音好听的麻雀在叽叽喳喳就行了。
泊柏行宫距皇宫不远,几个时辰便到,到后休整分院,单以菱才发现她这次只带了温君侍、淑君侍、卢卫侍、珍贵侍、夏贵侍几位宫侍。
以往避暑,基本都是所有宫侍随行的。
单以菱看了眼宫侍们,觉得他们见他被遣淑清宫,虽表面尊敬,但应该还是难掩轻视。
谁知这些人见了他,居然都恭恭敬敬,话语间没有一点不敬,仿佛他还是住在昭安宫的君后。
单以菱思索一下,反应过来了,可能是他途中上了龙辇,他们听说了吧。
那正好,省得他们觉得皇上厌恶他,再不安分惹出什么事端。
单以菱住在距离郑嘉央住所最近的院中,他将郑茜芮安置好,对倚云淡淡道:“你出去打探打探,近日是谁侍寝多一些。”
只有五个人,但是还带了卢卫侍来,这么久了,她对他还没有腻烦吗?
因为带来的都是几个陪嫁的小侍,单以菱没什么顾忌,声音并不低。
门外,郑嘉央停步。
一时兴起说不用通传,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倚云应了声“是”,转身出门,看到人,当即吓得失了礼数,“皇……皇上……”
待反应过来后急忙行礼,提了一点声音,“俾子参加皇上。”
郑嘉央并未理会,进到房中,道:“君后若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朕。”
单以菱不说面色惨白,也不算太好。
他身为君后,确实能看侍寝记档,但那是为了皇嗣和后宫安宁,看得光明磊落,可方才他那句话,和宫中其它争宠的宫侍有什么区别?
……她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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