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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少年郎啊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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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两国使臣商定的宴会地点,仍然是先前定下的两国交界之处。那地方是一片山脉,是西北地域中难得的绿色,虽说眼下已经入冬,树叶都已经凋零,仅留枯枝残留,但带来的人手藏在其中,仍然不容易被旁发觉。
临到地方,姜应檀慢条斯理地下了车驾,遥看另一头,那边顶着端王名头的慕容迟也是刚到,翻身下马后,一双锐利的眼睛隔着老远都能黏在姜暮窈身上。
姜应檀察觉到这道视线,毫不掩饰地蹙起眉,然后不漏痕迹地挡在姜暮窈前面,往搭建好的大帐走去。
做完此举,她明显能感受到慕容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看了对方一眼,丁点不意外瞧见对方双眸冷然,甚至带上一丝杀气。
姜应檀不为所动,余光示意白芨、绿萼把人遮挡的更严实些,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一条疯狗而已,哪里就能让她退避?做梦。
两路人马在大帐门前站定,无论哪一边都不曾率先开口,皆是闭口不言直视对方。一时间,空中的气氛倏地凝滞,变得紧张起来。
气氛就这么焦灼许久,最终还是谈松琅和北燕那边领头的官员对视一眼,同时出列,说起了礼节性的官话。
至此,方才剑拔弩张的情势才有所缓解,在两边人的协调下,相互依着各自国.家的方式见礼,这一步都没什么差错,也都懒得弄出什么文章来。
之后各自入了席,两边人分别坐在南北,相对而坐。
坐定后,姜应檀看着正对面的慕容迟,抬起眼帘似笑非笑道:“早先听闻北燕的端王是个温润性子,终归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晓得传言都是假的。”
对面顶着胞弟名头的慕容迟,冷哼一声,“本王亦听闻大齐的顺安长公主好男色,日日流连欢.场,如今瞧着倒是觉得名副其实,不知傅将军感受如何。”
听得此言,大齐这边官员面色皆不太好,按他们的想法,这算是家丑,如今都外扬到敌国那里去,可不就是丢人丢面子?
不过,因着姜应檀原先的一番警告,他们就是再羞愤,也只能装聋作哑,任由姜应檀与傅则自行处理。
姜应檀佁然不动坐着,似乎根本没把慕容迟的话放在心上。
靠着她而坐的傅则定了定神,面色如常道:“在大齐,只有目光短浅的鼠辈才会嚼舌根,不知端王作为北燕一国的王爷,是哪里来的雅兴。”
对面北燕的官员纷纷吸气,有一二脾气暴躁地想要拍案而起。
姜应檀听完傅则所言,终于慢悠悠开口:“夫君莫要困惑,北燕蛮夷之地,不如我们大齐懂礼数、知礼节,想来并不奇怪。”
天下谁不知,北燕原先是蛮夷部落聚集而起,最后拼凑出的一个国.家,最是礼教崩坏,哪里会像坐落中原的大齐一般,拥有着这片土地上经年累月的传承?
此话一出,便像是在热油锅里加水,直接踩在对方逆鳞,甚至还使劲碾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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