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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更是流言四起,陛下最疼爱的顺安公主与谈四郎情投意合,日后谈四郎必是要尚公主的!
傅则目光如刀子,簌簌往温润的谈松琅身上飞,一边还要拼命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没事的,夫人亲口说他们只是好友,京中那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在再者说了,如今真正尚公主的是他傅则,根本不是什么谈四郎!
念及此处,傅则底气足了些,望着谈松琅的目光不似原先那般敌意十足。
他坦然打断两人的叙旧,“谈大人多日奔波,不如先坐下,将京中之事慢慢道来?”
这么突如其来的打断,惹得姜应檀和谈松琅齐齐看来。
姜应檀瞧出他竭力藏起来的别样心思,不由抿唇轻笑,到底不再开口。
而谈松琅却是一怔,略带歉意地笑道:“是我许久未见殿下,一时忘形,还未与驸马见礼。”
说着,谈松琅对着傅则拱了拱手,很是认真地致歉。
如此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颇又带上文人君子的儒雅之气,反倒是让傅则觉得气短,亦是不出差错地回礼。
谈松琅浅笑:“先前见驸马,还是两年之前你与殿下大婚之日,现下瞧着,驸马不似当初那般板着脸。”
听到此话的傅则却没放在心上,只听得对方提及大婚,心中又是遗憾自己丝毫没有印象,又是疑惑那时候的自己怎会板着脸。
姜应檀不由督了一眼傅则,又不漏痕迹地收回视线。谈松琅一贯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能从细微处瞧出些不同来并不奇怪,毕竟眼前这位确实不是两年前脸黑如炭的傅大将军,而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郎。
不过,她到底还是开口,将话题引回了谈松琅此行最要紧的事情,问清楚朝中究竟想如何做,又要做到什么程度。
好在谈松琅只是随口一说,他自己也没有将傅则身上的异样放在心中,听姜应檀主动提了,便寻了张椅子,将此事细细道来。
他所说的是正经事,傅则不由面色一正,集中精神听对方叙述,不再暗自胡思乱想。
大约一盏茶后,谈松琅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将朝中各种势力的想法、天弘帝的态度一一道来。
姜应檀听明白朝中有些人的想法,哼笑一声,“对方虎视眈眈这么些年,如今手都探到大齐境内了,还妄想能议和呢?这些老东西未免太天真了,便是你去临城街道上问一个垂髫小儿,他也会斩钉截铁告诉你,北燕狡猾,不值得信。”
“所以陛下并不这么认为,”谈松琅面上平淡,对此早就习以为常,递过来一封圣旨,“陛下口谕,顺安长公主与怀化大将军多日辛劳,不必拘泥礼数,直接接过圣旨即可。”
接过圣旨,姜应檀展开瞧了,轻笑一声,又将它随手扔给傅则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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