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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春满楼的姑娘也太主动了些,胆子也大。不过,长得……确实挺美。
呸!
傅则用力甩头,将那些“龌.龊”想法统统甩干净,恨不得再打自己一巴掌。什么美不美的,他可是要遵循已故娘亲的教诲,做个对今后妻子一心一意的好夫君,哪能因为眼前女子相貌出众就失了心性!
姜应檀姿态懒散,右肩手掌根托着脸颊,左右随意搁在腰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她面上带笑,眼里却冷极了,静静看着傅则脸上闪过复杂情绪。
见他的性情与先前大不相同,既没有五岁稚童的纯真可人,也没有身为怀化大将军的稳重,看着有几分少年郎的样子,言语间也很是跳脱。
半晌,姜应檀欣赏够了傅则的变脸,微抬下巴,嗤道:“年纪不大,还会去春满楼喝花酒,忠国公府家教甚严啊。”
“啊?”傅则愣住了。
纵使自己是无意来的春满楼,可总归算是客人吧,怎得眼前这女子说话放肆,也不怕得罪客人?
此时再看她面容与装扮,还有眉眼间不自觉显露的倨傲,自带着一股高位者的气势,全然没有烟花柳巷里的俗.媚气。
傅则猛地醒悟,“这里定不是春满楼,这是哪儿?”
他想将四周看个究竟,却又碍于姜应檀挡在眼前,只能瞧见她背后的小窗与玉石桌,单看那玉石的质地,就知价值不菲。
看着傅则眼中的惧怕、难以置信、迷茫,姜应檀笑了,“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瞧出傅则在暗暗打量四周,怕是他还以为此举做得不漏痕迹,哪知全都落入姜应檀眼中。
她笑意更浓,索性侧开身子,退到床头边半躺着,任由他看个清楚明白。
到底是钟鼎鸣食之家长大的世家子弟,傅则瞧东西的眼力还是在的。
甫一仔细打量周遭物件摆设,傅则就发现了异样。此处的各色摆设,无不精致昂贵,所用之物的品级明显高于自家国公府,遑论民间的春满楼!
那春满楼虽说被称作销金窟,出入的是达官显贵、富商豪绅,声色犬马、挥金如土,但所用之物亦不能超了品级,很多金贵物件并不会在里面见到。就譬如身下的床榻,观其颜色、质地,便知是由上好楠木所制成,木质软而自有清香,花纹瑰丽精美,仅供宫中所用。
这里绝不是春满楼,眼前之人是皇家的哪一位公主,又或者宗室中哪位得宠的郡主?
想到这里,傅则胸腔里的心猛烈跳动,面色发白,暗暗痛骂那群酒肉朋友。
都是些什么不知轻重的玩意,把他坑害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已是不明不白共度一夜,倘若眼前的女子纠缠,自己丢了名声倒是无甚大碍,左右他早就是众人耳口相传的纨绔子弟,怕就怕连累正在西北军中历练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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