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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而言,书房都是大臣府中的重地,尤其是傅则这般朝廷大将,其书房内或许会有机要文件,亦未可知。
搜当朝重臣的书房?别人怕,她却无所谓。
魏十摇头道:“搜了,但房内空无一人,亦无藏人之所。”
姜应檀往前走了一步,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在了右前方。那处,是被圈在一起的府中奴仆,发着抖跪在那儿,额头紧紧抵着地面。
“啪”的一下,姜应檀甩开手中玉扇,皓腕轻摇,点出其中跪在最前方的老人,一看就是府中管事的。
她倨傲地微抬着下巴,不耐烦地问:“傅则纳的外室呢?”
“什?什么外室?”被揪出来的秦管事心中惶恐又困惑,颤颤巍巍地跪着,抖着声音回,“将军……啊不,是驸马!驸马从未纳过任何女子啊!”
听见回话,姜应檀冷冷扫了对方一眼,见秦管事老实诚恳的模样,心中半分也不信。
早有暗桩传信,每隔十日,会有同一貌美女子在将军府中出现。
今日恰是十日之期,铁骑围府、瓮中捉鳖,人怎么可能失踪?
姜应檀见对方死活坚持同一套说辞,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她轻摇玉扇,在庭院中慢慢走着,暗暗思索外室的藏身处。
忽然,有稚童脆生生地说道:“是祖父!我听见祖父在说话!”
姜应檀倏地转身,却睹见秦管事不由朝着一个方向偷瞄。顺着目光望去,那处是大堂左侧,围着的是方才搜出来的府中女子与孩童。
有四五个妇人,正将什么紧紧护在身后的样子,皆是焦急不安的神态。
她们见姜应檀望过来,顿时露出讨好又可怜的笑容,彼此之间挤得更严实,仿佛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那些妇人身后出来含含糊糊的声音,就像是被谁强行捂住嘴巴,却又捂不严实。
依旧是刚刚稚童声音,哭喊着:“祖父!我要祖父!”
姜应檀挑眉,下巴往那处点了点。
立刻有侍卫上前,恭声回禀:“是这管事的家中女眷,带着一男童。”
闻言,姜应檀“哦”了一声,微微弯起嘴角。
身侧的白芨见状,偏头低声吩咐:“去把人带来。”
人高马大的铁骑持刀上前,推开周遭哭求的妇人,拎着三岁幼童后脖颈处的衣领,推到秦管事正前方。
姜应檀走到一老一幼的中间,抬起右手掌向上,当即有侍卫将手中刀去了刀鞘,双手奉上。
“殿下饶命!”秦管事见唯一的孙子被揪出,又有冷血刀剑相向,急的整张脸都红了。
姜应檀充耳不闻,她持着刀,不紧不慢地俯下身。虽然刀背向下,刀尖却毫不犹豫地抵在稚童脖颈处,迫使对方随着力道而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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