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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给孤打水来。”
“得嘞!”
计秋知晓自家殿下这是又嫌弃自己啰嗦了,他麻溜的就往外面跑了去,不过多时,沈翊楠就穿好衣服。
虽说只有十二岁,但沈翊楠的身形却十分修长,她身着一袭青色窄袖劲装,计秋进来的时候她刚好扣上腰带,“殿下这是要去习武么?外面好大的雪呢。”
“去练一练就回来。”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沈翊楠接过计秋手中捧着的长剑就出去了。
东宫的后院有一个习武台,沈翊楠站在台上看着手中的长剑,她握住剑柄,抽/了出来,剑柄下方的剑刃上面刻着一个楠字,字迹锋芒。
这是苏珮亲自刻上去的,而这把剑是苏珮在她被封为太女的那日特意让人送回来的,说起来苏珮也算是她习武的启蒙师父。
可如今这个师父已经不在了。
一招一式,形如游龙,没有一点脱离带水的花招式。
这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在她的头顶上化成了一滩水,打湿了长发,两缕湿嗒嗒的小头发搭在她的额头上,沈翊楠挽了个剑花将剑背在身后,站在那儿,她微微仰头看着天空,脑海里回想的是那日在议政殿中所想的事情。
南国开国到现在,不过是第二朝,但朝中的大臣还有将军都是一些能人,她母皇是一个明君,但也是一个喜欢征战之人,她们的邻国夷国一个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国家,不过三年就被打得送来求和书,外患刚解,内忧就来了。
这次出手可谓是毫无动静,背后之人藏得太深,而且又太过狡猾,下手狠毒干脆。
听母皇的意思,只怕她派去的人什么线索都没有搜到,只是苏将军死了,母皇却将那徐季同调遣了过去,这真的是巧合么?
徐家。
沈翊楠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当朝最为受宠的贵君徐子舒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过此人惯会做人,并没有因为母皇宠爱他而嚣张跋扈,反而待人十分温和,也正因为这样,母皇才十分宠爱他,而徐家在京城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一片雪花落到了她的眼中,沈翊楠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睛。
“殿下。”
计秋匆匆从长廊那边走过来,一路来到比武台的下面。
“嗯?”
“殿下,君后宫里的李杨总管来了,说是请您去凤仪宫用早膳。”
沈翊楠将手中的剑交给计秋,她沉闷的点了点头,同计秋一道回寝殿去换了一袭衣服。
“见过太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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