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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刚碰上她的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惹得外头哄笑一片,第二次才顺利牵上。
俩人就这样手拉手,一并出了门,两旁看热闹的登时紧紧跟着,不时有人羡艳的说。
“新娘子真漂亮。”
另一人与他争,“新郎才是真绝色。”
“都好看,不谈天赋和旁的,单这么一瞧,还真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啊。”
“褚小姐倒也罢了,听说一早接触生意上的事,进退有度,八面玲珑,原以为新郎今年不过十六岁,必然有些不足,没成想关关叫他风轻云淡过了。”
褚长扶在心里补充。
那是因为没考他吟诗作对,舞文弄墨。一开始有这项的,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司徒家那次欺负他没学识,被他一顿狠狠教训,给众人留下严重的阴影,没敢,总之略了过去,导致一个都没难住少年。
原本想着他不行让伏裳来,趁着机会拉近拉近两者僵硬的关系,也泡了汤,完全没用上,就那么顺利无比的接了亲。
褚长扶由赢玉扶着,坐上龙马拉的喜轿里,人还有些恍惚。
好快啊,不知不觉都成亲了。
她定了定神,透过薄薄一层红纱朝外看去,赢玉不知何时又恢复成在褚府玩游戏时的模样。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时刻高仰着下巴,高傲又轻狂,和刚刚在房间时完全不一样。
她后知后觉有些反应过来,赢玉似乎还跟以前一样,从来没变过,只认她,就像小时候认老嬷嬷。
谁都使唤不动他,只有老嬷嬷可以。
老嬷嬷死后赢玉就只在她面前收敛所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露出柔软的肚皮给她看。
如果她想摸的话,怕也愿意给。
对她信任到了极点,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哪怕有些不太合理,比如柳鄢那次,打着衣着整洁的名义叫他一个男子,连脖颈和手臂都不能漏,他也照做了,就从来没怀疑过有问题,因为太过相信,导致他经常被骗。
可怜的少年啊,信错人了。
褚长扶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他,不经意间与赢玉视线对上,几乎肉眼可见阳光下浑身泛着玉质光芒的少年避了避,刚剪过面的白皙脸庞对着别处,像是在闹别扭。
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两息之后,少年可能觉得自己没做错过什么,又正面看了过来。
眼眸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瞳子很亮很亮,叫她莫名有一种看到狼崽的感觉。
还没完全成年的幼崽眼神干净清明,不含半点杂质,就那么静静地瞅着她,少了几分傲气,多了些认真,看着看着忽而伸手掀开帘子,要跟她挤一个花轿。
褚长扶:“……”
旁人劝他说不行,少年不依,“她能坐得,为何我就不行,我也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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