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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长扶仔细回想自己的上一句话是什么,她讲赢明回来了,赢玉说他搞定了。
搞定了赢明吗?
【赢夫人安排的老婆婆催我,说是要沐浴更衣了。】
泡的是药浴,比寻常时间要久,一次一两个时辰左右,所以提前了许多。
她是,看来赢玉也是。
【我洗好了,衣裳也换好了,老婆婆说男子也要净面,她是不是戏弄我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所谓净面,是成亲前将脸上的柔毛等等去掉,干干净净见新人。
男子也要吗?她没注意过,不过既然老婆婆安排,定然是有的。
【无量天尊,太疼了,我不想干了。】
褚长扶:“……”
她几乎能想象赢玉刻下这段话的时候,边退缩边挣扎,几个婆子都摁不住他。
如果赢夫人也在,肯定会劝他,女子都能忍受,没道理他不行云云。
他大概会反驳,比我跟一百个人打架还疼。
褚长扶想一想那个画面,嘴角不自觉勾起,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来,指头捏着玉简,不客气地回过去打击他的话。
***
赢玉还在受着折磨,往日都是他自己束发,随手一扎就好,今儿是老婆婆干的。
老婆婆说成了亲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成亲后的发髻和之前也不一样,要全部绑到上面去。
这边有个习俗,头发都束在上面,是有了妻子,代表守身如玉,一部分放下来是没成亲没对象的意思。
他定完亲后已经要改了,要不然这个身份和样貌,修为,会有很多人惦记他。
这些个规矩他都不懂,老婆婆一讲,他如醍醐灌顶,老老实实坐着,任由老婆婆上下。
老婆婆嘴上道理一套一套的,一口一个我扎了一辈子,有经验的很,实则手重的如同硬拉拖拽,疼的他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微微扭曲。
老婆婆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他抽着凉气,手还不忘握着玉简,刚要刻字,陈述老婆婆的罪行,手心内突然一亮,玉简颤动,褚长扶给他回了消息。
【你那边那么惨吗?那我还好,我们家现在我是最大的,我不愿意的话,没人敢动手,所以我不用净面。】
赢玉:“……”
敢情受罪的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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