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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瑶笑了：“上将军还要装吗……你刚刚，想起了什么，嗯？”

钟离瞬间面上血色尽失。

纳兰霜也被人搀扶着起来，听到郁瑶的话，看到钟离的模样，他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些画面究竟是不是真的？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一说？

钟离还想靠近，却被郁瑶举剑指着：“别过来。”

她说：“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钟离蓦然僵住。

他颤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瑶瑶，那些……那些不是真的，对吗？”

郁瑶冷笑：“如果不是真的，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钟离怔怔看着她：“瑶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瑶冷嗤：“上将军亲口给太子殿下出主意，用我代替苏浅去和亲，也是你给我送去解药，让我想起一切，想起自己是如何被欺骗，被愚弄，被利用的彻底……怎么，上将军都忘记了？”

钟离眼底满是慌乱：“不是，那不是真的，那不是……”

“那是真的。”

郁瑶看着他，又看了眼纳兰霜，一字一顿：“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死的的吗？”

她语调阴冷：“我被他们凌辱后，像野狗一样被他们扔在草原，被狼扯开了喉咙，撕破了胸膛……太子殿下，上将军，这可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纳兰霜也还被刚刚看到的那些画面震得说不出话来。

只有苏浅，她被压在一根房梁下，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笑的无比快意：“原来你们也想起来了，哈哈哈，你们也想起来了。”

苏浅看着纳兰霜：“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血玉手镯的事情么？要知道，那可是前世你亲口告诉我的，哈哈哈，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苏浅疯狂笑着：“她是回来报仇的，她是回来找你们报仇的，你们居然爱上她，哈哈哈，你们居然爱上了她，这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

纳兰霜和钟离都是一样的面无血色。

钟离满心慌乱，他不敢想，如果那是真的……前世他故意让郁瑶和亲大元，还故意让她再受尽折磨后告诉她所有真相，把她推向最深的地狱……

而那时，他根本不知道郁瑶是为了帮他才进的东宫。

所以，她真的是回来复仇的吗？

不，不可以，不可以……

钟离几步走到郁瑶身边：“瑶瑶，那都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我不会那么对你，我发誓，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的，你信我，好不好，你相信我！”

然而，郁瑶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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