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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魔,在很多人的理解中,一切妖怪都是妖物,一切魔族都是魔物。
却从未想到,白猊心中竟然将一切的「恶」当做是魔物,一切的「邪」当做是妖物。
它说的「斩妖除魔」,和世人所理解的「斩妖除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这还没有收人家当徒弟呐!
反倒是被这个准徒弟给上了一课!
姒卿妩表示,很尴尬。
“你跟我来。”她将白猊带到小茶杌子前,拿出一个腕枕。
“屏息静气,我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这小家伙,叫人即怜爱又心疼。
这一把脉可叫姒卿妩很是无奈,因为是异族肢体嫁接,白猊身上的筋脉堵塞很严重,能够站起来走路,活动,它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可是从这小家伙的表情来看,它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种疼痛。
莫非,它没有痛觉神经?
没有痛觉神经!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白猊,你知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姒卿妩颤巍巍地缩回手,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白狐。
它的身体被改造成了妖怪,注定了一生都无法再正常成长了。
“知道的。”它的记忆中,痛,是最深刻的滋味。
它再一次将脑海中的记忆和想法,传达给了姒卿妩。
那些被深深烙印在白猊灵魂深处的记忆,一一浮现。
被生生砍下四肢,然後接上一条一条的筋脉,再缝上人族的手脚,恐惧与无措,身体排异的剧烈痛苦与挣扎,难以抹去。
被生生抽出脊椎,然後在塞进现在的兽骨,惊悸与惶恐,对未来渐渐失去希望的无助,惝恍不安。
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这些痛苦,它从不曾忘记过,所以,它很怕、很怕痛的。
“那你——”为什么能自由行走?
她没能将话问完,说不出口啊!
她心口疼得难受,像一个长辈一样,将那小小的一只拥入怀内,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它的后背。
白猊从出生起,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知不觉的,胸膛胀胀的,酸酸的,很难受,却又很贪恋这个拥抱。
它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姒卿妩的胳膊,抓得很紧很紧,生怕一松手,姒卿妩就不见了,这份令人眷念的,奇怪的感觉,就会消失了。
“您、可以——”白猊喉头哽咽,鼻子胀涩,这是什么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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