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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夭紧紧跟在小太监身边，压低了身子同他有一答没一答的闲谈。

“呵呵，长大小姐说笑了，咱家哪里还配有姓，您叫我一声小全子就得了。”

“呦！好名字！这么好的名字，公公您未来一定是一个全福全贵的人！”

张无夭一听便夸张的赞叹起来。

小全子还从没听过有人如此赞美他，一边摆着手，一边乐呵呵的笑着：

“张大小姐说笑了，奴才这一生哪里还没能全得了哇！”

张无夭见这小太监上道了，态度更加恭维起来：

“公公您可别这么说，正所谓残缺才是美。您不看看那天上的月亮，有几时是全乎的？”

“我可就看出来了，您这一生到那二十来岁，定会平步青云顺风顺水！”

吉利话谁不喜欢听？小全子被张无夭这么一绕喜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好，借您吉言！借您吉言！”

张无夭见时机成熟了，便慢慢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带：

“不知公公您在哪个宫里当差啊？”

小全子虽然年龄小，在那宫里能平安长大也算是人精了，又怎么会看不出张无夭的意图？

不过能有这么一次被人恭维的滋味，送她些消息又如何？

反正他也感觉这个未来的德王妃，绝对不一般。

若她此次能够化险为夷，也不防结交一番。

“咱家在这坤宁宫当差，也就跑跑腿儿，上不得台面。”

“公公您可不必妄自菲薄，恰恰是您这个活计才最了不起呢！”

张无夭这么一说，小全子倒是有些好奇：

“哦？不知怎么个了不起？”

“公公您看啊，您要到各处去传话，什么难缠的不好打发的您没见过？这个世上最难的就是同人打交道，您连这活计都能做好，还有什么做不好的呢？”

小全子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说法，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看着张无夭更顺眼了。

“咱家这可不算什么，金嬷嬷那才叫厉害呢！”

“哦？金嬷嬷？”

张无夭眉梢一挑状似不解。

小全子见她这样不由有些狐疑，这张大小姐不是才把金嬷嬷打出去么？这怎么看起来毫不知情的样子？

“对啊，金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向最重规矩。有哪家小姐想学礼仪的，就会去求了皇后娘娘借了金嬷嬷去。”

“但凡被金嬷嬷调教过的世家小姐，没有不被夸赞的。”

礼仪？

她好像听谁说过这事儿来着……

遭了！

今天早上扰她清梦那个，不会就是皇后派来教她礼仪的劳什子金嬷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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