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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洲和沉下声:“听季医生这话, 你倒是不介意溪和这么形容你。”
季霆沉静道:“我老婆开心就好,她再怎么形容我,我都是她需要负法律责任的丈夫。再说,这说明我在我们的婚姻关系中有利用价值, 也说明我身体还不错。”言下之意,我们的夫妻关系相对稳固,我有恃无恐。
陶洲和满脸写着“此人有病”。
符迪追问季霆:“你为什么说贝贝不会跟我分手?”
“她有跟我说过,你对她很好,总之夸了你一通。”
“你在非洲的时候?”
“嗯。”
“哥,你真好。”符迪笑得又天真又可爱。
季霆二十年没听见这家伙叫自己哥了,皱一下眉头,“收起你花花公子的心性,心态放稳,用心跟贝贝相处。”
陶洲和插话进来:“哟,季医生如今也可以开课了。”
“我不行。”季霆谦虚又自嘲,“比起有着丰富经验的二位,我只是个皮毛都还没摸到,只会用论文告白的初学菜鸟。”
符迪“切”了声,“你把我们溪和都拐走了,还是你道行最高。”
陶洲和没接话,他从后视镜里打量季医生,猜测他去非洲可能重塑自我了。
季霆门儿清,他被陶溪和冷了半年,回国之后,除了献身,再也没感受过她从前那样的爱意。不调整自己的心态,再不思进取,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跟小方不会也出问题了吧。”符迪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陶洲和。
陶洲和不想跟两个感情白痴讨论感情问题。
季霆睨了这家伙一眼,趁着红灯,拉了个三人群,分享了一场跟两性关系有关的讲座的报名连接到群里。
符迪拿出手机,“什么玩意儿?”
季医生说:“学习机会。”
陶洲和闭上眼睛:“有病吧。”
季霆大方地分享道:“知道为什么姑娘们越来越难搞定吗?她们比男人们更勇敢更努力更具有创新和突破精神,她们一直在探索一直在进步,在社会资源分配不均的大环境里,她们被激发了斗志跟潜能,她们的品格越来越坚韧,心性越来越独立,而我们这一届男人,普遍不如姑娘们上进。我们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吃着父权社会的红利躺平甚至倒退,那迟早有一天,她们就真的不需要我们了。”
“就你会说。”陶洲和摘了眼镜,按一按太阳穴,“你最近都看什么书?”
“瞎看。”八月底,季霆从陶溪和的社交平台上搞到了她研一那一年的书单,回国的前一周,他正好看完。他最近正在看的是社会学入门书籍《权力精英》。
符迪打了个哈欠:“别跟我提看书,哥们儿这次又没上岸。”
“哦。”
男人们兴致高昂地聊姑娘们,女孩们的话题却跟男人无关。方幼宜接了通客户的电话后,跟陶溪和聊了会儿工作,梁贝贝讲了几桩儿科病患的新鲜事,她们又聊最近的社会热点,聊护肤、美食、电影、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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