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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归:“什么东西?”
季辞微笑,在崩溃的边缘:“内-衣。”
两个字咬的极重。
她不信这男人还听不懂。
赵淮归挑眉,不再问了。他视线慢慢下挪,转移到了地毯,只见一件胸衣静静躺在那,乖巧的,仿佛陷入了温甜的沉睡。
见男人终于把视线从自己身上挪走,季辞松了口气,一边放松呼吸,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这人看什么看的这么一本正经?
季辞刚想翻个白眼,在看清那一团东西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她掉在地上的内衣。
全透明黑色网纱杯-罩,两朵水晶珠花点缀在不可描述的正中,肩带还是挂脖款,细到一根手指都能扯断,整件内/衣光是看上去就令人浮想联翩,充满了惹火的禁-忌。
她开始着急洗澡,根本没有细看服务员拿来的换洗衣物。
所以,这送来的内衣竟然如此下作?这么风/骚的款式是谁给她选的?她长这么天真无邪,穿这玩意合适吗?
选东西的人恨不得把情/趣/内/衣四个字打上去!
很好,为了讨你们老板欢心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季辞早该想到这一层,赵淮归手底下的人能安什么好心?不止他们送来的衣服不能穿,送来的食物也不能吃!送来的水更不能喝!
空气陷入了死寂。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一丝流动的风。
人仿佛镶嵌在滴胶模具里,一点点凝固。
赵淮归滚了滚喉结,慢慢抬头。
季辞吞咽了几下,慢慢抬头。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撞在了一起。
女孩的脸早已红透了,喝醉一般,整个人透出微醺的质感。
赵淮归的眼神有些不合时宜的慌乱,他迅速别过脸,虚握拳后抵在唇边,掩饰不自然。
“这还不是着急?”声音微沉,有些哑。
季辞深吸气,她脑袋快炸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赵淮归有点奇怪。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握紧拳头,扬高声调:“您是不是除了着急,不会别的词了?”
赵淮归哑然,思考了一秒。
“急不可耐?”
季辞:......
罢了。
人生就是一场戏。
计较傻逼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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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最终还是没有拿那件火爆内衣,她把开始穿的乳/贴重新贴上,又把送来的衣服拿出来好好检查一遍。
幸好,赵淮归底下人还未完全泯灭人性,这睡裙的款式看上去很良家妇女。奶蓝色的棉质长裙,长袖,领口是荷叶边娃娃领,简洁又可爱。
季辞用力扯了扯,很好,没有爆开,质量过关,是正经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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