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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笑她不自量力,那位成娘娘要是在世恐怕头发都白了,哪里会像这人一般年岁。
“你说你是皇后,难不成你就会那位成娘娘不成?那位成娘娘可是死了足足五十年了,嗬,你是何方的妖孽?竟敢来真龙脚下放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的,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他们还是因为是太上皇帝近身侍卫,这才知晓一二。
玉照揉揉眼睛,被他们堵住了去路,不甚摔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再说些什么,却赖着不肯离开,自己如此特别的身份,胡搅蛮缠的言辞,到底叫那群禁卫处理起来有些蹑手蹑脚。
炎炎烈日高悬当空。
一片金波满海。玉照眼眸前浮动着刺眼的烈日旭光,叫她眼睛酸涩的难以睁开,微微眯了起来。
她听到周边禁卫议论纷纷,谈论起要将她如何处置。
忽的,禁卫的声音缓了下来,嘈杂之声瞬间消失不见。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只感觉眼前刺目耀眼的光线被遮挡住了,一堵阴影投映在她身前。
玉照怔怔的抬起头,抬起眸子,便见一位颇为威严的老者,背着光负手而立。
离她不过两步距离,他微垂着眸,浅淡的眸光落在她脸庞。
原来他不能长生不老的啊......
他虽是天子,却也不受神明的偏爱。
岁月终究是在他面上是留下了痕迹。
上一次梦中的他看起来只有三十许,英挺俊美,眉眼深邃,锋芒毕露。
而如今再见,那位威严的圣上,早已满头银发。
可那身姿却亦如往昔,修长□□的犹如一颗青松,半点不见一般老者的佝偻与老态。
他着一身有些旧的石青道袍,广袖长衫静静站立,狭长深邃的眸。一片黑暗映在他眉间,眼眸深处如同一片浩瀚无际的澜海。
他本在殿内静修,选择此处清修本是因此处破败,且鲜少人来。
他静修之时最忌喧嚣。
多年的修道生涯早已平缓了他的心性,他不像年轻之时那般雷厉风行。
从殿外喧嚣开始,他亦不曾途中分心。
可今日与往昔不同,那嘈杂声中,却叫他听到了一句特别的声音。
嗓音清脆的像是一只春莺,带着软和悠长的腔调。
那是旁人学不来的腔调,是他终其一生再也听不到的腔调。
赵玄一怔,失手也不知打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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