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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他们在奥斯陆下飞机的时候,有媒体接机等着采访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十几个华人来接机,而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要知道整个挪威都不知道华人有没有几千个,前两年过来比赛的时候也曾经短暂停留,贝伦当时买菜做饭想找家华人超市买点调料,跑遍了半个奥斯陆都找不到。
陈焕之几乎是受宠若惊地从为首的满头白发老先生手里接过花——鲜花!在挪威能贵死人的一大捧鲜花!然后满脸迷茫地听着老先生不知道南方哪里口音的话。
扶着老先生的一个中年大姐用普通话解释,“我爸是说谢谢你,北京奥运会的时候他也看了,特别高兴,他年轻的时候也做过运动员。”解释完了又顺手塞给她一把名片,“这是我们家的中餐馆,欢迎你随时来吃,给你打折。”
等应付过了媒体采访上了车,陈焕之才来得及问,“刚才那不会是一大家子吧?”
“事实上就是一家人。”贝伦说,“那个大姐是来挪威做生意的,在奥斯陆呆了二十年了,国内父母年纪大了才一起接过来养老。”他看陈焕之眼神惊奇,笑,“怎么了?你在前面跟那个大姐说话的时候,我在后面跟小朋友聊天啊,小朋友对于一大早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全家出动迎接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明星表示非常不满,说纯粹是为了满足曾祖父的愿望而已。”
陈焕之有点无语地撑住头,觉得自己的粉丝构成实在是非常复杂精彩了。“这位老先生,真的十分热爱田径事业啊。对了,他怎么看也得七十多岁了吧,年轻那会儿就有专业运动员啦?”
“怎么没有,”刘鑫源接话,“52年咱们就参加过赫尔辛基奥运会,不过那会儿运动队都是叫体训班,后来就改成专业的运动队了,按职工标准发工资,退役了直接分配工作,看老大爷年龄,搞不好就是那会儿。”
陈焕之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原来也听说过以前所有运动员退役了都分配工作,当然分配的工作有好有坏,有政府机关事业单位、也有普通工厂国企,但总的来说都有着落,不像现在只有拿过非常好的成绩的运动员才有这个机会。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刘鑫源,“教练您还记得吕瑞嘉和丁曼文吗?”又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前段时间我看吕瑞嘉发微博,她健身房开张了,而且一下子就开了三家店。”
刘鑫源回忆了一下,“记得,小吕那会儿跟你一个屋吧,我记得你俩关系还挺好的,丁曼文谁?”
“也是一个屋的,不过她练撑杆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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