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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员就是这点不好,好多思想工作没法做,虽然感情不错,但显然这些问题运动员也不会找他交流。眼看着陈焕之就奔20岁了,她现在是一心只想着世界纪录和金牌,心高气傲的厉害,接力得个银牌所有人都挺满意了,就她不行,从接力结束后到现在两天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连让她当晚上闭幕式的旗手也没见她高兴到哪儿去。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现在这么一心一意,等到再过几年长大了估计就不行了,刘鑫源带过那么多年女队,是最了解这一点的,99%的女运动员到了二十多岁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考虑人生大事,这个他也理解。但陈焕之不一样啊,按照她现在的成绩发展轨迹,她的未来就是统治百米赛道努力破10秒49!这个事儿就算全力以赴,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成,哪有时间让她伤春悲秋为爱欢喜为爱愁啊,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那1%的例外。
刘鑫源杞人忧天了半晌才猛然反过味儿来,“不是,我都让你给带歪了,别人我不知道,但他俩啥感情也没有你就放心吧,我天天在跟前杵着呢。”
陈焕之刚随手关完门就被按在椅子上一通检查,照眼底看舌根,然后贝伦蹲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前一通翻,“没什么问题,别吃药了,我给你找点菊花茶喝喝吧。”
陈焕之才不关心菊花茶呢,她只是为了打听兴奋剂的事儿,“我说……咱们的兴奋剂实验室技术怎么样?”
“挺好的啊,”贝伦莫名其妙,“算国际上比较先进的了。”
“一般禁药被查出来需要多久?我记得我上次世青赛的时候,有个罗马尼亚选手被查出来我才能晋级,那次就是24小时。是不是超过24小时还没事儿就意味着没查出来?”
“现在流程就是24小时。”贝伦说,“不过奥运会不一样,就算查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公布,毕竟事关重大,必须得先确认了以后再开听证会,然后才能对外公布。你看昨天早晨公布的乌克兰那个选手银牌收回,她是16号比完的七项全能拿的银牌,到22号才开听证会,昨天都23号了才对外宣布。”
如果只是晚一点,那反正已经错过了颁奖仪式,倒不在意到底有多晚了,只要最终还是能查出来就好,但现在到底查没查出来啊,陈焕之心里觉得没底。
“那……司坦唑醇,就是康力龙”陈焕之流利地说出了这个昨天之前对她来说都很难念的词。此前她只在兴奋剂小课堂上见过这个词,但实在是太难记了,属于见到了认识想准确说出却很难的词汇,但今天上网查来查去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个好查吗?”
贝伦目光奇异地看着她,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知道陈焕之不是嗓子疼了,“你——”
陈焕之连忙撇清,“不是我,是我怀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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