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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在她本来命运转折的那一天,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或者什么也没有、她的命运已经真正地改变,或者即使那一天她只在家中坐着该来的灾难也会以别的方式到来。
对妈妈、对她自己,因为曾经被命运残酷对待,所以她的恐惧如此之深,即使现在得到了更好的,一切也都在向好发展,可是她内心深处终日惶惶,即使努力规划好每一天,但仍难免末日前的狂欢之感。
“嗯——”武医生在陈焕之杂乱而词不达意的表述中沉吟了片刻,“虽然你说是梦,你一直在说不知道,但你的表达方式告诉我,你对这个梦的真实性深信不疑,就好像……这曾是现实似的,是这样吗?”
最后咨询结束时,武医生跟她说,“我想你大概不会再来了,所以有些话我就先说了吧。你恐惧的不是你妈妈坐飞机这件事,而是对于命运这个抽象化的东西的恐惧,我不知道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那件事彻底击溃了你的安全感,你相信世事无常对一切都没有信心,但同时坚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类似于‘命运’的东西在编排你的轨迹。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能说,其实我们的生活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中彩票500万不会轻易发生在我们身上,但那些巨大的灾难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概率也同样低。”
陈焕之沉默了片刻,“所以只能想开点?”
武医生无奈笑,“是,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开点。”
陈焕之第二天早上晨练时刘鑫源问她,“昨天看心理医生怎么样?失眠的毛病好治吗?”
“我不打算再去了,”陈焕之说,“我感觉这大夫太犀利了,再去几次连□□密码都得交代了。”
“这么神?”刘鑫源心目中的心理医生是影视剧和民间传说的综合体,治疗方法和治疗效果都无限接近巫医,但是对体总聘请的心理医生倒是有几分信服,毕竟效果耳闻目见比影视剧靠谱得多,“你这个失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一直不好就会影响体力恢复,恢复不好训练强度就上不去,还会造成注意力涣散、容易受伤,必须治好,你要是觉得外边的医生不靠谱,国家队里也有心理医生,不行你去预约一下。”
陈焕之表示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心理医生了,“我估计我就是去亚运会倒时差倒的,小毛病,我自己能调节好。”
既然她这样说,刘鑫源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在陈焕之压腿的间隙,他一边按着陈焕之的背让她往下压,一边问她,“今年的竞赛计划出来了,你想参加黄金联赛吗?”
当然想了,终极大奖可是50公斤黄金啊!公斤!黄金!
不过黄金联赛的参赛要求是各比赛项目的世界排名前20,这个排名不是年度最好成绩排名而是田联积分排名,田联积分则由田联承认的各级比赛的结果决定。
所以陈焕之就很困惑了,“我积分不可能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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