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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辞面部线条紧绷,不是很开心,“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吗?”
她有说过吗?
贺宴辞不满,“忘了?”
“额——”她还真没什么记忆了。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吵架吗?”贺宴辞眸色沉了沉,没错,他和一个小奶包吵架,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额,记得。
她去南方的前一周,两人决裂,也是那时候小小的她在心里暗自决定,再也不喜欢贺宴辞了。
具体因为什么吵架,时间太久,她记不太清。
贺宴辞不指望她记得住,“那个时候我不肯按照老爷子路线规划人生,执意要出国追求自己的医科梦想,跟老爷子在家发生了争执。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大半晚上的悄悄背着你的小书包来我家,让我带你一起出国,还抱了一个不比你人矮多少的存钱罐,说贺爷爷不让给钱钱用了,你要养我。”贺宴辞在国外的那些年,每回想到奶娃娃大半夜抱个存钱罐来他家,走一步喘几口气,爬楼梯都困难,还要执意抱着存钱罐到他房间找他,还吐词不清的说还要送他读书书,心都是暖暖的。
“......”温阮真没想到贺宴辞细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那么丁点大竟然还有养贺宴辞的想法?她怀疑贺宴辞在诓她,毕竟前不久他还说让她养。
贺宴辞这么一提,温阮想起来不少,“我想起来你拒绝我了,还说我是个小麻烦,小哭包,不要捣乱。”她那个时候应该是把她所有零花钱和新年红包,银行卡都放在哪个存钱罐了,自己悄咪咪的坐车去贺家老宅,很认真的,满腔热枕被贺宴辞说成了麻烦精,是真的难过了。
她小时候原本和其他正常小朋友不一样,很大了吐词都不能很太清楚,还因为长期注蛋白素,胖乎乎的。虽然很乖很可爱,但是特别容易摔倒,运动量稍微大一点,就容易心气不足。
她才几岁啊,那么小一个大半夜的独自去贺家老宅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
她是真受委屈了那次,现在想起来还挺难过。
温阮愤愤的踢了贺宴辞小腿一脚,“你小时候可真狗!”
贺宴辞将温阮拉入怀里,坐在他腿上,仰头亲了亲她的软唇,“你还真是只记得别人的不好。你怎么不记得,我对你的叮嘱呢,好好长大,好好照顾自己,等你长大后我就会回来。”
温阮盯着贺宴辞好一会,“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她都只记得个大概。
贺宴辞笑,“你十岁前那么多荒唐事,想不记得都难。”十岁之前小姑娘那些事迹,桩桩件件都能让人印象深刻,他真的是忘不了。十岁过后,温阮是怎么样生活,他确实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一心扑在医学研究上,除了上课打工以外,基本都在研究室。
那次手术失败,他神使鬼差的飞南方。
后来,又中途折回了。
后来的温阮,在程敛的连环逼问下,闵肆铖提过一次,状态不错,身体无碍,挺受欢迎,还有个关系很不错的男同学。
贺宴辞当时随意一听,对温阮那些不明确的想法,渐渐地也就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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